古宅内烛火摇曳,将神秘人黑袍上的暗纹映得忽明忽暗。冥千绝垂着头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新得的骨刃,终究按捺不住开口:“大人,您为何不让我出手教训冥渊?”
话音刚落,空气骤然降至冰点。神秘人手中的玉盏“咔嗒”磕在案几上,泛起的裂纹如蛛网般蔓延。他缓缓抬眼,红眸里翻涌着深不见底的寒意:“怎么?有意见?”
冥千绝膝盖一软,重重跪在青砖地上,额头几乎贴住地面:“不……不敢!小人只是想着,若能趁他元气大伤时动手,定能……”
“蠢货。”神秘人嗤笑一声,起身时黑袍扫落案上卷宗,“你以为冥渊身边的冥萧是摆设?况且,过早暴露你的实力,不过是打草惊蛇。”他踱步至冥千绝面前,靴尖挑起对方下巴,“记住,在我允许之前,你连舔他鞋底的资格都没有。”
冥千绝喉间发出压抑的呜咽,冷汗浸透后背。神秘人松开手,转身走向窗边,望着夜幕中盘旋的鸦群,声音忽远忽近:“该让某些人知道,谁才是这幽冥界真正的主人了。”
残月如钩,将冥渊的影子拉得细长。他独自穿行在幽冥界的暗巷,靴底碾碎碎石的声响惊飞檐下寒鸦。忽有血腥味顺着夜风钻入鼻腔,他瞳孔骤缩——转角处,冥千绝斜倚腐木,手中骨刃正滴着血,刀刃上的符文泛着诡异幽光。
“冥渊,别来无恙?”冥千绝直起身,嘴角勾起扭曲的笑,身上气息与往日判若两人。他周身缠绕着黑色雾气,赫然是神秘人独有的灵力波动。
冥渊迅速后撤半步,腰间软剑出鞘:“神秘人给了你什么好处?”话音未落,冥千绝已如鬼魅般欺近,骨刃直取咽喉。剑刃相撞迸出火星,冥渊这才发现对方招式狠辣凌厉,每一击都暗藏杀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