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暗，你就不能给我一点自由吗？哪怕只是一点点。”冥渊轻声说道。
暗渊坐在床边，轻轻抚摸着冥渊的脸：“阿渊，我不能。我怕一放手，你就会离我而去。只要你答应我，不再想着逃跑，我可以给你一些相对的自由。”
冥渊心中一动，他知道，这或许是一个机会。“好，我答应你。但你也要说话算话。”
暗渊微微点头，眼神中闪过一丝欣喜：“阿渊，只要你不离开我，我什么都可以给你。”
禁灵锁的蓝光在冥渊腕间流转，他强撑着坐起身，目光直直撞进暗渊眼底：“暗，你可以取下面具让我看看你吗？”
暗渊如遭雷击，黑袍下的手指深深掐进掌心。记忆如毒蛇般啃噬心脏——那个雨夜被揉进伞下的温度，掌心突然落下的耳光，还有那句“别再出现在我面前”。他声音沙哑得近乎破碎：“不行，你会讨厌我。”
“我为何会讨厌你？”冥渊蹙眉，头痛欲裂间，脑海闪过零星片段。暗渊突然失控地将他拽入怀中，禁锢的力道几乎碾碎肋骨。冥渊闷哼出声，尝到了血腥味。
暗渊瞬间松手，踉跄后退两步。面具下传来压抑的抽噎：“那一次你打我，那是你第一次打我……”他猛地捂住脸，“你知道我心有多疼吗？”
冥渊望着眼前颤抖的身影，莫名的愧疚感如潮水般涌来。他抬手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，却摸到发间残留的冰凉触感——分明是那天暴雨里，有人踮脚为他整理发冠的温度。
“阿渊，对不起。”暗渊沙哑的声音混着哭腔，苍白的手指慌乱擦拭他嘴角的血迹，“我弄疼你了，都是我的错。”
冥渊突然抓住他的手腕，记忆碎片在剧痛中拼凑成形。他恍惚想起自己曾为了斩断什么，亲手施下遗忘咒。此刻暗渊眼底的绝望如此熟悉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