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哐当——”碎玻璃飞溅的瞬间,窗外惊雷炸响。侍卫们闻声抬头,只看见冥渊披头散发的身影在雷光中摇晃,他将破碎的瓷片抵在喉间,冲着漆黑的雨幕嘶吼:“暗渊!你若再不见我,我现在就死给你看!”
屋内突然陷入诡异的寂静。雨水顺着破窗灌进来,浇湿了满地狼藉。侍卫们对视一眼,却依然保持着戒备的站姿。
瓷片锋利的边缘贴着脖颈,沁出细密血珠。冥渊的手臂却在颤抖,迟迟没有下手。雨水混着冷汗顺着下颌滑落,他突然无力地松开手,瓷片“当啷”坠地。
他跪坐到满地狼藉中,禁灵咒的灼烧感愈发强烈。望着掌心被瓷片划破的伤口,喉咙里溢出一声自嘲的笑:“原来我连自尽的勇气都没有……”
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变得淅淅沥沥,古宅内的回音里只剩他沉重的喘息。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腕间禁灵锁的纹路,他仰头望着斑驳的天花板,声音里满是绝望:“难道真的要变成一个听话的木偶了吗?”
泪水突然不受控地涌出,混着雨水滑进嘴角。记忆深处那个被他温柔撑伞的少年,与眼前偏执疯狂的暗渊不断重叠。他蜷缩起身子,将脸埋进膝盖,压抑的呜咽声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荡。
他蜷缩在满地狼藉中,泪水大颗大颗砸落在手背,混着雨水洇湿了破碎的袖口。喉间溢出断断续续的呢喃,像是垂死之人最后的执念:“爷爷……父亲……冥萧……帝洛川……林泽轩……对不起……”
窗外的雨愈发缠绵,却浇不灭古宅里令人窒息的绝望。冥渊颤抖着蜷缩成更小的一团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:“我还没有见到上官慕云和楚卿妤生孩子,还没见苏子墨追妻成功,凤秋漓还没有找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