帝洛川将冥渊轻轻放在铺着柔软锦被的床上,被褥间还萦绕着冥渊独有的气息。他伸手拂去冥渊额前被冷汗浸湿的碎发,指尖擦过对方苍白的脸颊时,腕间魔尊特有的暗纹若隐若现:“都伤成这样了,还想着折腾。”
冥渊却挣扎着撑起身子,红色眼眸亮得惊人,仿佛想到了绝妙的主意:“我忽然有一计!我的白翼听林泽轩的,黑翼听你的,那是不是说,你们可以帮我把它驯服?”他拽住帝洛川的衣角,声音里带着几分讨好与期待,“你是魔尊,他是神尊,只要你们联手,肯定能让这不听话的翅膀乖乖听话!”
帝洛川刚要开口反驳,却见冥渊眨了眨湿漉漉的眼睛,苍白的脸上还残留着痛苦的痕迹:“我自己实在搞不定了,每次失控都好痛……”尾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哽咽,像是小猫般轻轻挠着人心。
帝洛川喉结滚动,周身缭绕的魔气悄然化作温和的暖流,缓缓渗入冥渊的经脉:“先养好伤再说。”话音未落,殿外突然炸开清冽的神辉,林泽轩手持月之弓破窗而入,白色衣袍流转着神圣纹路,宛如月光凝成的神只。
“阿渊这是在给我们下套?”林泽轩挑眉,月之弓化作流光消散,指尖凝出治愈神纹按在冥渊心口,故意凑近时,强大的神威压得帝洛川周身魔气翻涌,“你若是敢藏私,我便用神雷替阿渊教他做人。”
冥渊看着剑拔弩张的两人,偷偷勾起唇角。黑翼的残影从被褥下探出,悄悄卷住帝洛川的手腕,白翼虚影则缠住林泽轩的手指。在神魔交缠的灵力中,双翼的虚影终于安稳舒展,宛如两道温柔的弧光,将三人笼罩其中。
“先把话说清楚,我可不会听神的指挥。”帝洛川周身魔气翻涌,毫不示弱地迎上林泽轩的神威压,掌心在冥渊后背缓缓输送魔息,“想驯服这双翅膀,得按我的法子来。”他故意加重手上的力道,黑红相间的魔纹顺着冥渊的脊椎蔓延,惊得冥渊闷哼一声。
林泽轩银眸闪过冷芒,月灵力如蛛网般裹住冥渊的手腕,将帝洛川的魔气强行截断:“魔修蛮力只会适得其反。”他指尖轻点冥渊眉心,圣洁的月辉在其瞳孔里流转,“阿渊,闭眼感受神息。”说着俯身时,银白色长发垂落,扫过冥渊发烫的脸颊。
冥渊被两股力量拉扯得浑身发麻,黑白双翼的残影不受控地在身后炸开。黑羽掀起的魔气与白羽散出的神辉轰然相撞,竟在寝殿内凝成漩涡。“停——!”他声音发颤,红瞳里泛起水光,“再闹下去,我、我真的要爆体而亡了......”
这句话让神魔二人瞬间僵住。帝洛川慌忙撤回魔气,却不慎打翻床头药碗;林泽轩手忙脚乱地施展治愈术,结果神纹错点在冥渊颈侧。两人对视一眼,又同时别开脸。空气安静得能听见冥渊紊乱的呼吸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