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会厅里觥筹交错的喧闹声中,冥渊看着顾景深强撑着的微微发颤的指尖,心底涌起一阵烦躁。他怎么忘了,这具分身虽继承了部分本源之力,却因长时间在人间伪装,灵力早已大不如前。自己方才那含怒一击,怕是真要让这戏精在床上躺足一星期。
“真是麻烦。”冥渊暗自腹诽,袖中悄然溢出一缕幽蓝光芒。旁人眼中,他不过是抬手整理了下领口,实则治愈之力化作细密流光,顺着空气缝隙渗入顾景深体内。原本因剧痛而紧绷的身影骤然放松,被幽冥灵力震伤的经脉在暖流中迅速愈合。
顾景深舔了舔棒棒糖,察觉到体内翻涌的疼痛瞬间消散,黑曜石面具下的嘴角不受控地抽搐。他压低声音,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频率冷笑:“本体这是打一巴掌给颗甜枣?”说着,舌尖故意重重顶了下糖块,发出“啵”的声响,“早知道挨揍有这种待遇,我该多受几拳。”
冥渊眼角抽了抽,恨不得再补一拳。但瞥见不远处冥绝宇怀疑的目光,他只是端起香槟杯轻抿一口,声音从齿缝间挤出:“闭嘴吃你的糖。”识海里,暗渊又开始幸灾乐祸:“啧啧,别人是坑队友,你这是坑自己分身,传出去幽冥界都得笑掉大牙!”
冥渊唇角勾起一抹冷硬弧度,朝着顾景深微微欠身,黑曜石袖扣在灯光下闪过冷芒。他转身时带起的黑色衣摆扫过满地狼藉的碎光,每一步都踏得极稳,却让暗处窥视的冥绝宇和冥芊芊莫名发怵。
穿过窃窃私语的宾客群,他在主宾席落座,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杯壁的纹路。余光瞥见顾景深慢条斯理舔着棒棒糖的模样,胸腔里又腾起无名火——这戏精竟还在宴会上当众嚼糖,半点没有金圈大佬的样子。
“阿渊,你没事吧?”冥震岳的声音从身旁传来。
“能有什么事?”冥渊仰头饮尽杯中酒,辛辣液体滑过喉咙,“不过是有人想看我出丑,可惜,让他们失望了。”他目光扫过对面脸色难看的冥家兄妹,红瞳泛起危险的暗芒,“下次,他们可得换个高明点的手段。”
冥芊芊踩着十厘米的细高跟,扭着腰肢款步走到顾景深身旁,精心描绘的眼尾泛起柔媚的笑意:“顾总,我看您似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