冥渊眼眶里的泪珠大颗大颗往下掉,突然狠命推开两人,腰间玉佩发出清脆的碎裂声:"我、我真生气了!自己反省吧!"话音未落便化作一道流光钻进系统空间,只留下衣摆扫过烛火的轻响。
帝洛川望着少年消失的残影,指尖还残留着他肌肤的温度,喉结滚动着捡起地上半块玉佩:"怎、怎么真生气了......"林泽轩皱眉翻出怀中皱巴巴的《追妻指南》,书页停在"欲擒故纵篇",朱砂批注刺得人眼眶发烫——"适度退让更能激发猎物不舍"。
"明明按书里写的......"林泽轩指尖戳着"暧昧肢体接触"章节,突然看到页脚小楷:"需配合真诚眼神与温言软语"。他猛地抬头,与帝洛川对视时才惊觉,方才两人眼底燃着的欲火,怕是把"真诚"二字烧得干干净净。
雨声渐急,帝洛川突然单膝跪地,掌心按在少年方才跪坐的被褥上——那里还残留着体温。林泽轩跟着蹲下,指尖抚过帐幔上未干的泪痕,声音发哑:"现在怎么办?系统空间要怎么哄......"
窗外惊雷炸响,照亮书册扉页时皖辞的亲笔题字:"追妻切忌操之过急,须如春雨润物,细水长流"。两人望着空荡荡的床榻,同时想起少年气鼓鼓的模样,喉间不约而同滚出一声叹息:原来"细水长流",从来不是把人逼到墙角亲到哭。
时皖辞握着戒尺敲了敲桌沿,看着面前站得笔挺的两人:"桃花酥要现烤的,糖霜撒三圈,杏仁片摆成蝴蝶状——记清楚了?"帝洛川和林泽轩对视一眼,同时攥紧了袖口绣着冥渊生辰八字的帕子,异口同声:"记清了!"
系统空间外,冥渊隔着光屏戳了戳正在揉面的帝洛川,耳尖还泛着红。只见林泽轩踮脚往烤炉里添碳,金粉袖口挽到手肘,露出腕间他送的同心结,动作却比批奏折还谨慎。当蝶形桃花酥盛在缠枝纹瓷盘里端来时,酥皮上的糖霜正随着热气轻轻颤动。
"先、先尝口茶。"帝洛川递来的茶盏里漂着三朵茉莉花——是冥渊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