货架后的小弟们瞬间僵住，空气仿佛结了冰。冥渊却慢悠悠勾起唇角，故意把烟盒在指尖转得哗啦作响。他凑近时带起的气流掀动帝洛川的领带，压低的声音只有两人能听见："夫君别生气，我不吸烟，装装样子而已。"
话音刚落，他猛地后退半步，脸上浮起轻蔑的笑："你管得着我嘛？不过是个野种也配管我？"尖锐的尾音在空旷的便利店回荡，收银台后的店员吓得手一抖。
帝洛川喉结动了动，藏在西装下的手指无意识收紧。片刻后，他从钱夹抽出黑卡拍在柜台上："这烟多少钱？我来付。"
"算你识相。"冥渊将烟盒精准抛进帝洛川怀里，转身时故意撞了下对方肩膀。玻璃门在身后合拢的瞬间，小弟1崇拜地凑过来："还是老大厉害！"
"是啊！把那冰块脸治得服服帖帖！"小弟2跟着起哄。冥渊双手插兜，望着天边翻涌的乌云勾起嘴角。
教导主任办公室的白炽灯刺得人眼睛发疼，冥渊瘫在塑料椅上转着钢笔，金属笔帽磕在桌面发出规律的哒哒声。班主任抱着教案来回踱步，高跟鞋在瓷砖地面敲出焦躁的节奏："冥渊！这学期第三次逃课，你眼里还有没有校规？现在立刻叫家长过来！"
"行啊。"冥渊慢条斯理摸出手机，解锁时屏保是继母搂着他拍的合照。电话拨通不到三秒，对面传来甜腻的嗓音："宝贝怎么啦？"
"妈，老师让你来趟学校。"他故意拉长尾音，余光瞥见班主任气得发抖的手，"就说我又闯祸了。"
四十分钟后，香奈儿五号的味道先于脚步声飘进办公室。继母踩着十厘米红底鞋推门而入，Gucci连衣裙裹着丰腴身段，钻石手链晃得人睁不开眼："怎么回事？谁欺负我儿子了？"她径直走到冥渊身边，涂着酒红甲油的手抚上他的发顶。
班主任推了推眼镜，指着桌上的监控截图："顾太太，您儿子带着同学逃课，还在校外殴打学生......"
"打了就打了！"继母突然拍桌，震得水杯里的茶叶上下翻涌，"我儿子金贵得很，要是磕着碰着，你们负得起责吗？"她从爱马仕包里甩出烫金名片，"这是我律师电话，再有下次，咱们法庭见！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