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砚话音落下,空气仿佛凝固成冰。帝洛川周身火焰忽明忽暗,林泽轩的玉简在掌心泛起细碎金光,唯有冥渊涨红着脸,慌乱地在两人之间来回张望。
“你们信了吗?”他声音发颤,攥着帝洛川衣角的手指微微发抖。
沈砚倚在门框上,折扇轻点唇边,眼尾勾起一抹促狭的笑:“你们要是不信……可以试试哦。”话音未落,他身形一闪,消失在夜色中,只留下一串意味深长的轻笑。
冥渊望着沈砚消失的方向,又转头看向身旁紧绷着身体的两人。不知为何,心底忽然涌起一股没来由的笃定——这两个会为他放漫天莲灯、会在危险时将他护在身后的人,怎么舍得伤害他?
“对,如果不信的话那我们试试……”他的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,却还是鼓起勇气,一手拉住帝洛川发烫的手腕,一手拽住林泽轩冰凉的手指,“跟我回家。”
回府的路上,三人皆是沉默。帝洛川别扭地别过脸,却始终没甩开冥渊的手;林泽轩低头凝视着交握的指尖,金瞳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。直到踏入熟悉的院落,冥渊才发现自己掌心早已被汗水浸透。
烛火摇曳间,他深吸一口气,想起沈砚教过的动作,缓缓将腰肢弯成柔软的弧度。月光透过窗棂洒在他身上,勾勒出暧昧的曲线:“看好了……这是我学了整整一天的成果。”
烛火在冥渊颤抖的睫毛下明明灭灭,他眼眶泛红,委委屈屈地仰起脸:“你们说过不让我找女的,我就只能找男的教我……”尾音带着哽咽,指尖不安地揪着帝洛川的衣襟。
林泽轩浑身一僵,记忆如潮水般涌来——三日前城郊,他确实揽着冥渊的肩膀,漫不经心地说“要是学什么,不许找女师父”,帝洛川当时还冷笑一声,往冥渊手里塞了包桂花糕。
“你就不会来问我们?”帝洛川喉结滚动,强行压下心头翻涌的酸涩,却控制不住地伸手擦掉冥渊眼角将落未落的泪,“非要去那种地方……”
“我怕你们嫌我麻烦!”冥渊突然拔高声音,后腰的酸痛混着委屈一同袭来,“我想学好看的舞,想让你们高兴……”话音未落,他突然被人狠狠拽进怀里。
林泽轩颤抖着将脸埋进他颈窝,发间雪松香裹着若有若无的药草味:“傻子,下次不许一个人去。”帝洛川从身后环住两人,火焰将三个人的影子映在墙上,重叠成暧昧的形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