乾清宫内,小德子领着李伟到朱元璋面前后便告退了。
朱标正在向朱元璋汇报政务,见他来后便暂停了。
李伟懒散地行礼:"参见陛下,见过太子殿下,陛下有何吩咐?"
朱标情绪低落,随意地点了点头。
而朱元璋则是脸色阴沉地看着他:"你以为只有你最聪明?"
"此话怎讲?"
"朕让你写字,你屡次违背旨意,是不是欠教训?"
"……"
李伟不屑地撇嘴,对朱元璋动辄施暴的坏习惯表示抗议。
“这怎么能算我误解呢,明明是您没讲明白啊!”
“什么?你竟敢狡辩?我们说得还不够明白吗?”朱元璋怒目圆睁。
“当然不够明白了,你们这些人说话老是之乎者也的,怎么能怪我理解错呢?”
其实李伟这分明就是在强词夺理,朱元璋说话一向直白粗俗,从未像文人那般咬文嚼字。
然而朱元璋并不这么认为,他自修成材,一直觉得自己是饱读诗书的文人,李伟的评价正好戳中了他的心思,所以他自动忽略了这一漏洞。
“之乎者也怎么了?难道非得像你那样粗俗不堪才能把话说清楚吗?”
李伟震惊地瞪大双眼:“粗俗?你说我粗俗?陛下您说出这种话时,不会觉得愧疚吗?”
他实在无言以对,原以为朱元璋会反驳说自己并未之乎者也,但结果却超出了他的预期。
“标儿,你说说我们俩谁比较粗俗?”朱元璋转头寻求长子的意见。
“……”
朱标在一旁听着这两位满口之乎者也却浑然不知的“文人”,连他这位真正的读书人都感到无语。
“当然是……李侍郎。"
朱标硬着头皮评价道,实际上他更想说你们两个都一样。
“哼,偏袒不讲道理!”李伟冷哼一声。
“好了,我们正在讨论你曲解圣意的问题,别转移话题!”
朱元璋直接打断。
李伟清了清嗓子,准备施展他的歪理邪说。
“咳,陛下,您看,一部《论语》,众说纷纭,各种注解难道全是孔子的本意吗?这显然不可能,甚至有些注解的意思截然相反,这怎么可能出自一人之手呢?”
“这说明了什么?这说明文言文表达的意思很模糊,这东西用来写诗作赋还可以,用于发布政令肯定不合适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