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1861 年的绞刑绳,1908 年的砒霜茶,都是玄冰阁替皇室织的谎。” 陈雪将黄绫拍在实验台上,上面的朱砂小楷在夜光下显形,“但婉儿早把真相刻进了铜表齿轮,每一道齿痕都是光绪帝的血,每一次转动都是历史的倒计时 —— 你们守着秘卷,不过是怕世人看见,慈禧临终前,连自己的陪葬品都浸满了砒霜。”
神秘人突然愣住,手电筒光束划过黄绫,定格在 “李莲英持铜表至瀛台” 的字迹上。陈雪趁机按下报警器,刺耳的声响中,她看见对方银镯内侧闪过一行小字 ——“戊申年幸存者”,与父亲机械表后盖的刻痕完全一致。
“你是 1908 年的婉儿后人?” 陈雪抓住对方手腕,青白皮肤上的旧疤下,隐约可见褪色的守宫砂印记,“玄冰阁根本不是守护秘辛,是代代相传的替死契约,你们和陈氏一样,都是被铜表齿轮咬住的蝼蚁 ——”
警笛声从远处传来,神秘人突然挣开束缚,将怀表砸向实验台的硫酸试剂瓶。绿色烟雾腾起的瞬间,陈雪看见表盖内侧显形出新的血字:“七棺已开,秘辛当出,勿信玄冰,只信人言。” 那是婉儿的字迹,比百年前的手记更显凄厉。
当保安冲进实验室时,只剩陈雪握着半片融化的玄霜冰晶,和《玄冰秘卷》残页上晕开的守宫砂墨。她知道,这场秘卷交锋远未结束,怀表残片虽毁,但刻在历史里的砒霜痕迹,早已随着陈氏血脉的觉醒,开始在时光中显形。
走出实验室时,故宫的晨钟正在紫禁城上空回荡。陈雪摸向颈后,那道淡红印记不知何时变成了铜表齿轮的形状 —— 不是诅咒,而是勋章。她终于明白,玄冰阁的密卷,从来不该被冰封存,就像光绪帝的死因,从来不该被权力绞杀。
(未完待续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