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有这里。” 林姐指着密信末尾的朱砂印,不是慈禧常用的 “同道堂”,而是罕见的 “玄冰阁” 阴刻,“婉儿在密信里玩了文字游戏,‘必杀持表者全家’,但陈氏血脉是密钥,杀了他们,七棺就会永远封存 —— 所以玄冰阁死士才会每次都留活口,直到你合璧双镯。”
实验室的换气扇突然发出异响,陈雪看见窗外飘起细雪,2025 年的初雪比往年早了半个月。她摸向腕间的 “玄”“冰” 双镯,冰裂纹此刻正与密信上的朱砂字共振,形成北斗状的光斑,投射在检测报告上,恰好覆盖住 “陈雪” 的名字。
“我要去趟故宫。” 陈雪将密信小心折叠,放进防氧化袋,“景仁宫的井台,光绪帝的崇陵,还有养心殿的地砖 —— 这些地方的七棺标记,应该都藏着婉儿的批注。” 她想起在长白山看见的父亲石棺,胸口铜表的齿轮纹路,正是密信中 “密钥刻入血脉” 的具象化。
林姐欲言又止,最终递出个牛皮纸袋:“1981 年你祖父去世后,有人匿名寄来这个,说是‘陈家祖训’。” 陈雪打开看见半幅刺绣,上面用冰裂纹银线绣着七棺图,中央绣着的不是龙椅,而是个捧着怀表的女子 —— 眉眼与她一模一样,颈后戴着守宫砂标记。
走出检测中心时,初雪已染白国博的台阶。陈雪摸着刺绣边缘的血渍,突然明白婉儿为何将密钥刻入陈氏血脉 —— 不是诅咒,而是希望。当她的血激活密信的瞬间,百年前被砒霜封存的真相,终将随着每代人的觉醒,化作刺破冰湖的阳光。
腕间双镯突然发出清越的鸣响,像母亲当年哼的摇篮曲,又像怀表齿轮终于转向光明的那刻。陈雪知道,棺中秘信的现世,不是追杀的终结,而是解密的开始 —— 那些被砒霜毒死的帝王,那些被秘卷困住的族人,还有那个在历史迷雾中凝视了百年的婉儿,都在等她带着双镯,敲响七棺的铜锁。
雪粒子打在博物馆的玻璃幕墙上,映出她颈后若隐若现的淡红痕 —— 不是守宫砂,不是血债,而是百年前那个叫婉儿的女子,穿过时光,轻轻按在她肩上的、带着砒霜苦味的希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