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铜柱底部突然升起七个石匣,分别刻着七棺的年份与地点。陈雪打开 “戊申?瀛台” 石匣,里面躺着光绪帝的《告天书》原件,黄绫上的朱砂字在怀表光芒中流动:“朕知必死,砒霜之毒,来自太后座钟的铜摆…… 项城的密电,李监的药茶,皆为锁魂之链。” 落款处的指血印,与她在检测中心看见的光绪帝遗体指甲血书完全吻合。
当她伸手触碰 “辛酉?承德” 石匣时,双镯突然发出刺耳的尖啸,石匣表面浮现出慈禧的朱批:“七棺既成,玄冰阁永为皇室犬,陈氏血脉永为替死鬼 —— 此誓与国祚同休。” 字迹边缘的守宫砂印记正在融化,滴在青铜柱上发出 “滋滋” 声响,露出下面更古老的刻字:“永乐年间玄冰阁立,专司毒杀与秘封,非皇室血脉不得入。”
墓室顶部的水晶灯突然亮起,陈雪看见灯座竟是七具棺木的微缩模型,中央悬着的正是她手中的青玉佩。玉佩此刻完全透明,内侧的冰裂纹清晰映出养心殿龙椅上的人影 —— 不是慈禧,而是百年前的婉儿,她正将怀表齿轮按进地砖暗格,眼中倒映着未来陈雪的模样。
“该离开了。” 姨妈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急切,“地宫氧气含量在下降,而且……” 陈雪打断她,指向青铜柱底部新显形的密道,那里透出的光芒不是冷蓝,而是温暖的金黄:“婉儿留了后路,密道尽头应该是故宫文物医院,她想让这些秘辛通过正规渠道现世。”
当她将《告天书》和七棺石匣放入防水袋时,怀表突然发出 “咔嗒” 轻响,指针逆时针转动三圈后停摆。陈雪知道,这意味着七棺毒咒的齿轮终于停转,所有被刻进血契的陈氏族人,从此不再是替死鬼,而是历史的解读者。
踏上返回的阶梯时,晨光正透过午门的门洞洒进来,照见她腕间双镯的冰裂纹正在褪去,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北斗星芒。故宫的晨钟在远处敲响,陈雪摸了摸颈后,守宫砂印记彻底消失了,只留下块淡红的胎记,形状恰似那枚永远停摆的西洋怀表 —— 不是诅咒的印记,而是真相的勋章。
(未完待续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