擂台下，那络腮胡弟子吼得脖颈青筋暴起，唾沫星子横飞，活像个刚被抢了棒棒糖的三百斤巨婴。他那“移动炮塔”般的身材，配上这副气急败坏的模样，颇有几分……反差萌？
嗯，如果忽略他那能杀死人的眼神的话。
苏辰挑了挑眉，目光在那络腮胡和旁边脸黑得像锅底的方烈之间转了一圈。方烈，体修，肌肉虬结，气息沉凝，站在那里就像一尊沉默的铁塔，只是那紧握的双拳，暴露了他并不平静的内心。
“这位师兄，嗓门挺大啊。”苏辰掏了掏耳朵，动作悠闲得仿佛在自家后花园散步，“不知道的，还以为刚刚被打趴下的是你呢。怎么，替你家主子鸣不平？”
他这话声音不大，但清晰地传入了周围每一个弟子的耳中。
“噗！”有人忍不住笑出了声，随即又赶紧捂住嘴。
“你！”络腮胡弟子气得脸红脖子粗，指着苏辰的手指都在发抖，“你胡说八道什么！我只是……只是看不惯你这种投机取巧的小人！”
“投机取巧？”苏辰笑了，笑得阳光灿烂，人畜无害，“阵师兄的五行阵盘，防御力惊人，五行流转生生不息，这可是公认的乌龟壳……啊呸，是公认的强力防御法宝。我能破开，靠的是对五行之力的理解和精准计算，怎么就成了投机取巧？难道非要我站着不动，让他用阵法把我轰成渣，才算光明正大？”
他摊了摊手，一脸无辜：“再说了，阵法反噬，那是他自己学艺不精，控制不住力量，关我屁事？难道打不过，还要怪对手太强吗？这是什么强盗逻辑？碰瓷也不是这么碰的吧？”
苏辰一番话，连消带打，不仅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，还顺带嘲讽了阵无双学艺不精，最后给对方扣了个“碰瓷”的帽子。
周围的弟子们议论纷纷，不少人看向络腮胡和方烈的眼神都带上了几分玩味。
“好像……是这个道理啊。”
“阵法反噬确实是阵法师自己的问题……”
“苏辰破阵那一下，简直神乎其技，怎么能说是投机取巧？”
“这络腮胡，怕不是输不起，强行挽尊？”
络腮胡被苏辰怼得哑口无言，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，你了半天，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。他求助似的看向方烈。
方烈终于动了。他上前一步，沉重的脚步声仿佛擂鼓，让周围的议论声瞬间平息。他的目光如刀，直视苏辰，声音低沉如闷雷：“苏辰，下一场，擂台上见真章。我会让你知道，绝对的力量面前，任何技巧……都是虚妄！”
说完，他不再看苏辰，也不理会那还在吭哧吭哧喘粗气的络腮胡，转身便走，背影充满了压迫感。
“啧。”苏辰看着方烈的背影，摸了摸下巴。
这家伙，倒是比他的“啦啦队”有格调多了。
不过……绝对的力量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