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母后,你现在不告诉我,总会有告诉的时候。”
此时,养心殿
“朕竟不知,”焱渊抚着收缴的香料冷笑,“六宫藏着这么多'好东西'。”
岳皇后道:“陛下恕罪,臣妾去慈宁宫时,长公主先到一步,并未查到什么……”
把后半句压得很重。
焱渊微怔,从御座起身,扶起她,“朕知道了,皇后辛苦,回去歇着吧。”
岳皇后退下后,姜苡柔抱着兔贵妃从屏风后转出。
焱渊后怕得厉害,“幸好你发现的早,不然朕的两个龙蛋该被香料毒害了。”
姜苡柔歪头,发间金步摇轻晃,娇嫃道:“陛下难道只担心孩子们吗?”
焱渊揽住她腰肢,掌心贴在她略微显怀的小腹:“朕的柔柔最是机灵...朕自然最担心的是你。”
帝王忽而冷笑,将她抱在龙案上,惊得兔贵妃窜跑。
“你说...皇姐知不知道母后这些勾当?”
姜苡柔又怎么听不出帝王其实是想问:嘉敬掩盖慈宁宫的绝嗣香料,是为免去太后的难堪,她对太后的做法持什么态度。
“再看看就知道了。”
“那咱们干点别的,让朕安抚一下两个孩子?”
“不是还有好多折子吗?臣妾陪着陛下,早些看完……”
这日,郡王府
小厮来报,“长公主驾到!”
慕容婉瞪了一眼萧楠,是你邀请来的?为什么不提前和她说一声?
“婉婉,你听我说……”
两人拌着嘴,往外走去迎接。
嘉敬今日着了绯红骑装,金线绣的凤凰纹在日光下振翅欲飞,腰间束着犀角玉带,衬得身姿挺拔如刃。
六年的风霜未曾折损她的明艳,反倒添了几分凌厉的美——眉如远山含锋,眸似寒星淬火,唇上一抹朱砂色,宛若雪地里燃起的焰。
慕容婉月白罗衫外罩着淡青纱衣,整个人如一枝凝霜的竹。
立在廊下福身相迎,面上笑得温婉:“长公主驾临,蓬荜生辉。”
“婉妹妹清减了。”嘉敬伸手虚扶,腕间金镶红宝镯滑落,露出内侧狰狞的鞭痕。
萧楠盯着那道疤,喉结滚动。
“本宫给王妃带了些燕窝和王爷喜爱的鱼胶,最是养人。”
嘉敬亲热地挽住慕容婉的手,眼睛却看向萧楠,“本宫与阿楠是旧识,与你更是投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