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一个人警惕危险不是坏事,所以他没有刻意回避他的视线,也没有坦然地告诉他是什么情况。
顾时安拿着茶缸起身,假装要去打水。
苏凤昭坐在原位,但精神高度警觉,努力平复心情好应对接下来的危险。
对面的大叔看那个军人走出去了,将报纸合上,打算从面前的军属口中探听点消息。
“真热啊~”他用报纸扇着风道。
苏凤昭还是第一次听见对面大叔除了和他妻子说话外的声音。
她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,又收回了视线不再关注他。
下午两三点钟,确实是最热的时候。
不过也有三三两两的车窗是开着的,偶尔吹进来一点凉风,火车内也没热到离谱。
大叔又烦躁地叹了一句,“这火车坐久了还真的闷!”
他说完就伸手去开窗,窗户从下往上拉了一条缝,他又回头:“欸!不好意思,小同志,我开窗户不会影响到你吧?”
苏凤昭意识到他在问自己,连忙摆手,“不会不会!”
她其实早就想开窗户透气了,也是怕打扰到别人就没有说。
别人对她有礼貌,她当然也会有礼貌。
大叔将窗户开了四分之一就坐了下来,和蔼地笑道:“这风吹着就是凉快啊~”
苏凤昭也感受到了从窗外吹进来的凉风,笑着回应了一声,“嗯。”
她坐火车原本是不晕的,但她还是低估了现在的火车。
撑了一晚上,她的胸口都有些闷了,时不时地就抬起手腕闻一下黄桷兰花串缓解。
现在吹着风,胸闷之感也减少了许多。
她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些。
“小同志,你手上的是黄桷兰吧,这月份居然能养开花!真厉害!”
苏凤昭礼貌又疏离地颔首,“嗯,亲戚种的。”
“几年前我们夫妻也从粤市带回一株黄桷兰,可惜没养活。”大叔失落地叹气。
大婶坐在他身旁有些好奇,她有听力障碍,他现在的音量她听不清,只能读他的唇语。
他们什么时候从粤市带黄桷兰回京市了?
她扯了扯男人的衣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