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想领导的表彰都送到家里了,那往后和家属们应该也能互不冒犯。”
“如此大家的日子都可以安生些。”
许宁盛连连笑道:“是是是,肯定的,等此案调查结束我们就去。”
这苏同志好厉害的一张嘴啊!每句话都在阴阳怪气他们!
苏凤昭拿着水缸拉开门出去。
顾时安就在门对面站着,看到她出来,安抚了她一句:“辛苦了,昭昭。”
苏凤昭看到他那张好看的脸,心中的火气消去大半,瘪着嘴抱怨:“里面闷死了,窗户也不开。”
顾时安接过水杯,摸了摸她的头,“没有下次了。”
“李师长找你有点事,楼上左拐倒数第二间便是他的办公室,你先去,我随后就到。”
李师长找她能有什么事?
苏凤昭疑惑地蹙眉,点着头应下:“好。”
顾时安看着她上楼,这才推门进入了会议室。
他面色不悦,气压极低。
他进门后,会议室的气温好像都低了两度。
他耳力好,站在门外完全能听到里面的声音,更何况她愤怒时不自觉提高的音量。
顾时安拉开椅子坐下,没等对面开口问候,就率先对他们发了难:“二位可曾听过‘气血严重亏虚,将死之相’这几个字?”
许宁盛的心狠狠一跳,完了,惹到这个阎罗了。
谢遇洲和顾时安的来往不少,关系还算说得过去,他自觉对他有一定的了解,他这个人冷硬铁血、机智果敢,绝不会感情用事。
但——
今天的他好像有点不一样?
“这是我媳妇儿吐血之后,张医生下的诊断。”
“如果火车上没有张医生,也没有那颗回魂丹,我媳妇儿会因为救了一火车人的性命而成为烈士。”
顾时安冷冷地看着他俩,“是不是只有她死在车上,你们才不会怀疑她?”
谢遇洲冷硬表情的裂缝更大了,如若是这种情况,他还会怀疑苏凤昭吗?
谢遇洲听到自己心里的那个声音后,表情有些失控,“顾同志,如果你不能客观判断,我觉得你应该申请回避!”
顾时安双手合十撑在桌面上,一副攻击姿态,眼眸如钩,死死盯着他。
“我回避?我媳妇儿救了许队的命,许队应该也不能客观判断,他也需要回避,案子就交给你一个人审讯了,是吗?”
“你就当作是我不客观吧,如果不是我媳妇儿闻到了敌特身上的火药味,发现了敌特,今天这案子确实可能会由你独自审理。”
因为火车上的人都可能会被炸死,他和许宁盛也不会坐在这里。
谢遇洲一连被他好几句咄咄逼人的话质问责怪,脸色也不大好看,“你这是在无理取闹!”
案子要继续调查下去,许宁盛只能做这个和事佬,“顾同志、谢同志,大家还要共事一段时间,互相理解一下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