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时安淡漠地看着他,“我体谅你,谁来体谅我?”
感同身受?为什么别人不能对她他感同身受呢?为什么总要来要求他呢?
顾时安从来都不是一个高道德标准的人,拿别人的苦衷来为难自己和自己爱的人,他不会做这种蠢事。
没有人会值得他牺牲她,他自己也不能。
”单凭一把枪,她爱国的拳拳之心就要受到质疑和责问,即便她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。”
“我不能接受!”
别人不清楚,顾时安却明白,她吐血昏迷,包括她恢复如初,绝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。
不知情的人看到她现在好端端的样子,都以为她的昏迷并不严重,只有他和张医生知道,她是真的濒死了。
如果不是她,他可能也会死。
顾时安声音冷沉,“如果你觉得枪有问题,那你就去查枪的问题,你拿出了证据,我才能接受你对她的怀疑!”
谢遇洲终于沉默了,似乎……这样做才是对的。
李师长听过来听过去,觉得这谢同志真是有点钻牛角尖了。
顾时安嘛,不说他了,一直就是牛脾气!
但他也说得对,要审就要拿出更有力的证据。
其他地方他不管,但是他的管理下,敌特和间谍要抓,好人也不能冤枉!
他父母那么正直的人,都替小苏同志说了好话,枪支虽有疑点,但她为救火车上的亲群众,体力不支,吐血濒死也是真的。
他老母亲说了,当时她都不一定保证小苏同志能活,或许是那个知青同志的药丸发挥了很大的作用,才让小苏同志能够起死回生。
没有确切的证据,他更愿意相信现在的事实——小苏同志发现炸药发现敌特,救了专家,也救了火车上的无辜百姓。
他不耐烦地赶人:“行了行了,你俩都给我消停点!”
烦死人了!他都断案了,还要在他面前掰扯!他不想管这么多事啊!
他媳妇儿怀了孕情绪起起伏伏,他光是想着要怎么小心地哄着就够他苦恼的了,还给他找事干?
“我要向上面汇报了,都滚都滚!”
“时安,你留一下。”李向党突然想起来媳妇儿叮嘱。
门关上,顾时安才开口:“首长,还有何事?”
李向党搓了搓自己的手,笑着问:“你上次往我家拎的那个黄桃罐头,是在哪儿买的?岛上的供销社?粤市海港附近的供销社,还是室内的国营商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