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直想了想,觉得德川家康的见解,和后世日本人的看法倒是惊人的一致。否则那些个日本佬,都在墙上挂副“忍”字,干什么。德川家康小小年纪,便成了质子,囚于异国,不“忍”又怎么行。看来他稚嫩的肩膀上一直背负了太沉的担子。
王直只好劝说:“三弟,你一直以来都是好样的。”
德川家康的眼圈似乎红了,还有泪水在里边打转。
王直和丰臣秀吉、德川家康聊了许久,又觉困得厉害,不如回房休息。想来那怪客,白天也乖乖地走了,晚上应该不会来。没必要担惊受怕,连觉都不睡。便让丰臣秀吉和德川家康都各自回房休息。自己也走了回去。
王直推开自己的房门,进了屋内。因为没电灯(古代),所以也没按开关。里边昏暗不清,只有窗中漏进的一些月光。王直凭着微弱的视觉,和对房间布局的回忆,向床边走去。
由于刚从外头进来,视觉上还有点不适应。直到离得很近了,才发觉屋里站着位陌生人。由于太过突然,吓了一大跳。
不待看个仔细,连忙又往屋外逃去。
那人唤了声:“一枝梅”。
王直不愿听,也不明白。踉踉跄跄地逃到门口,去的急了,没留心门槛,摔上一跤。
王直着急得很,连忙将身子翻过来,面朝屋内。在站起身的同时,拔出了手里的刀,口里还不忘吆喝一句:“来人呐,有刺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