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直说:“还能怎么办?凉拌!这完全取决于官府的意思。到底真的能不能成,根本就是未知数。”
明珠吃了一个大惊,嘴巴都不知不觉张开了,质问:“既然一点把握都没有。为什么还要过去攻打七叔和九叔?害他们俩以及众弟兄白丢了性命。”
王直解释道:“或许是因为我太看重‘改革开放’了。明知道,很难实现,也要试一试。”说着,想到什么,从怀里取出官府的那封报信,交给明珠看。
明珠拿过信,往摆在桌上的油灯处凑了几步。光线太过昏暗,不这样做,看不清上边的字。明珠将信读过一遍,更知道了王直的苦心,说:“怪不得,确是这般。”
王直也跟过几步,见明珠已经把信看完,便拿回自己手里。稍想了下,又瞧了瞧临近的油灯火苗,将信凑上点着。
明珠见状,连忙伸手夺过,用劲吹灭信纸上的火头。末了,再仔细检查,发现整整缺了一只角。责怪道:“你怎么能这样,这可是以后向官府要求‘开市’的凭据。”
王直说:“官府若是不肯‘开市’,留着这张纸也没有用。我只是觉得就因为这张纸,断送了许多弟兄的命,实在不值。所以想着,还是烧了好。”
明珠说:“这是哪里的话,为了它,已经死上那么多人,怎么说烧就烧呢。多可惜,又是多大的损失啊。”
王直说:“你没全明白我的意思,我担心今后再见它,又或者想起,都是一桩事。便要烧个干净,做下了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