桌台前,已经有位着便服的老人,坐在一边。附近的几子上,摆着个铜炉,正在丝丝缕缕般地熏出烟气,怪不得香嗅得紧。
那老人示意王直到另一边坐下,王直不再客气,过去坐好。发现桌台上的两个木盅里,分别有黑、白棋子。桌台的面上也刻画着棋盘。王直在21世纪时倒也见识过,围棋嘛,普通的很。老人问:“会吗?”
王直迟疑了下,老实地回答:“只会一点。”老人自顾自地从近些的木盅里,拾起一颗黑子,落到了棋盘中部的格子里,然后伸手示意王直开始。王直也学样掏出一颗白子,下到了邻近。两人一来一往地下起来。
王直抽空问道:“老先生,您贵姓?”
老人说:“严!”
王直又问:“您可是在这宁波城里作官?”
老人回答:“也算是吧。”
王直问:“严大人找我来,是不是为了商量‘开市’?”
严大人说:“这个不急,先聊会私事。小娃子是哪里人呐?”
王直说:“我是扶桑人。”
严大人笑了,说:“听你的口音很正,像是北直隶那边的。”
王直不懂“北直隶”是哪,便不搭话,只“哦”了一声。
严大人又问:“你若不是北直隶人,也肯定进过很好的书院。只是不知道,在里边读过几年?”
王直稍想了会,说:“一共读了9年。”小学6年加初中3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