松冈准备往外走,架着道三的那几个战士,也预备跟上。
归蝶把手上的刀又丢了,一边上前,一边说着:“将我父亲留下,我同你过去。”
松冈深深地盯了归蝶一眼,示意身后的战士将道三撇下。带了归蝶与一些战士,出了厢房,往寺院大门方向去了。
厢房里还剩下些战士,以及道三和王直翁婿俩。
道三受的伤说轻不轻,说重也不重。站是站不大稳了,只能耷拉着脑袋,有气无力地坐在地上。王直也是累了,先被满葫芦的火药炸了一通,又和妻子归蝶打了一场架。
人生在世,经历的事情,往往多为曲折、磨难,而且无法提前预知。这回王直算是身心俱疲了,走过去坐到离道三不远处,好歹也歇上一歇。顺便看好,道三这条有名的老毒蛇。
两个人其实都是一副狼狈样,只是道三更加严重,灰头土脸不说,衣服也变得破烂不堪,而且带了不少伤痕血渍。街头的乞丐都比这像样。
也怪不得归蝶要顶替他出去,否则在两军阵前,要把脸丢尽了。毕竟是堂堂大名,真有这么一遭,往后都只能夹着尾巴做人了。更何谈,威震扶桑,一统诸岛。
道三看向王直,问:“你和他,到底谁才是真的信长?”
王直说:“不过名字而已,你若叫我信长,那我便是。你如果用其他称呼,我也不介意。”
道三愣了下,带些怀疑地问:“贤婿?!”
王直接了他的意思,称呼:“岳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