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襄都督府的大帐外，突厥使者的坐骑正在啃食机械马槽里的变异饲料，泛着幽蓝荧光的草料在马嘴中翻涌，量子传感器随着咀嚼节奏明灭不定。王磊蹲在马槽旁，机械眼扫过马舌上增生的角质层："陈雨欣，" 他扯下一块正在蠕动的肉芽状饲料，"你说这玩意儿算生物还是武器？" 通讯器里传来陈雨欣的嗤笑："别废话，" 她的声音混着悬浮屏幕的数据流，"女娲系统显示，赵博士的蒸汽投石机部件，正藏在使者的十二面狼头旗里。变异饲料的基因图谱显示，它们植入了纳米自组装指令 —— 这根本是活体炸弹原料。"帐内，李世民的手指划过案头的《史记?匈奴列传》，竹简上的 "汉匈和亲" 记载旁，新添了蒸汽驱动的 "机械单于庭" 设计图。赵博士的白大褂在篝火旁泛着冷光，正用量子手环向突厥使者展示三维战阵："贵部若装备此投石机，" 他指向虚拟投影中崩塌的城墙，"可在三日内踏平高昌王城。"
突厥使者的狼皮帽檐阴影里，闪过一丝机械特有的冷光 —— 他的耳坠竟是微型能量接收器。苏晓的悬浮屏幕突然报警，显示使者的瞳孔中藏着二进制代码："赵博士在给突厥贵族，" 她的声音带着警惕，"植入机械视觉芯片，" 屏幕显形出使者视网膜上的机械星图，"把‘天可汗’的怀柔，" 看着代码重组为齿轮矩阵，"变成数据化的军事博弈。"
林浩的电磁剑在腰间颤动，剑身映出帐外巡逻的机械卫兵，它们的铠甲刻着 "忠勇 "等汉字的机械变体：" 这些铁罐头，"他低声对王磊说，" 比第八卷的羯族机械兵多了层‘忠义’皮。"王磊掏出个青铜酒壶，壶嘴对准卫兵：" 放心，"他晃了晃壶身的" 勇 "字铭文，" 老子给它们准备了‘忠义涣散剂’—— 其实就是长安酒肆的青稞酒。"
帐内，赵博士突然提高声音："陛下，" 他的手环显形出阴山山脉的机械防御带，"用机械堡垒取代‘全其部落’的羁縻政策，" 堡垒上的蒸汽炮台缓缓转动，"方能让突厥铁骑永无反叛之力。" 李世民的目光落在苏晓身上，后者正展开《突厥传》竹简，金粉书写的 "胡汉一家" 四字在帐中飘荡："赵先生可知，" 她的声音混着篝火的噼啪声，"孝文帝汉化，靠的不是机械，" 竹简显形出北魏汉化改革的场景，"是‘断诸北语，一从正音’的诚心。"
王磊趁机溜到帐后，用机械臂撬开使者的狼头旗，里面果然藏着巴掌大的蒸汽核心："好家伙，" 他对着通讯器吹口哨，"赵博士把投石机拆成零件当礼物，" 核心表面的混沌钟残片泛着微光，"比我在第八卷拆的机械使节团还狡猾。" 陈雨欣的声音立刻传来："快提取核心数据，" 她的悬浮屏幕显形出突厥营地的机械网络，"这些蒸汽核心在给‘怀柔政策’，" 看着数据链中的齿轮代码，"装机械定时炸弹。"
突厥使者突然按剑而起，眼中的二进制代码爆发出蓝光："天可汗若不用机械，" 他的声音带着机械特有的卡顿，"我部愿用铁骑 ——" 话未说完，王磊的青铜酒壶喷出青稞酒雾，竟让使者的机械芯片冒出青烟。"都说突厥人爱酒，" 王磊咧嘴一笑，"原来机械芯也贪杯。" 林浩趁机制住使者，发现其靴底刻着赵博士的量子签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