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着,他就带着谭清和秦淮两人到宿舍。
“我自己就住在附近,一般也不住在这里。”保安用钥匙打开木门。
迎面就扑来一股潮湿的气息。
客厅乱糟糟的,酒瓶垃圾堆了一地。
衣服鞋子也是乱扔的。
“成海一个男人,也没个女人在身边,环境差成这样,我都不想进来。”保安说,“但是吧,年纪大了,有时候会犯困。”
“我还是在这里眯一会儿的。”
“房间在这里。”
房间比客厅还要小,但有两张床,一米二宽。
一张干净整洁,另外一张,枕头套上都是发黄的油迹,以及凉席也睡出了一个身形,黑漆漆的,像是发霉。
床底下更是放满了鞋子。
拖鞋、毛拖鞋、帆布鞋。
袜子也丢在一边。
空气中隐隐飘浮着一股酸臭。
“你最后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?”谭清戴上了手套和口罩。
秦淮也跟着,然后开始检查床铺被褥,还有柜子。
“这个衣柜都是成海的衣服。”保安说,“我的没放进去。”
“最后一次见他就是交班的时候。”保安回忆了一下,“那天我是来接夜班的。”
“他当时还拎着一瓶酒出去。”
“有说要去哪里吗?”谭清问。
保安摇头,“不知道啊。”
“我们俩都不熟,见面就是交班,话也不多说。”保安连连摇头,“他整天不是喝酒就是抽烟。”
“还跟人赌钱。”
“就那种猜生肖。”保安说,“有时候就赢那么几十块,要么就输几十块。”
“我不跟他聊。”保安连连摆手,很是嫌弃。
秦淮在衣柜的抽屉里面找到一个存折,里面每个月都有两百块的取钱记录。
“队长,你看。”
谭清过去,看着上面的流水记录,“带走,顺便查一查。”
“他的账户里面都没有钱。”秦淮说,“应该不是跟人有金钱上的矛盾。”
谭清转头去问保安,“你们一个月有多少钱?”
“一千二。”保安伸出手指来,“不包括五险一金。”
“上一休一。”
“水电房租全免。”
“我们这把年纪了,到外面也找不到合适的工作,也就做做保安。”
“而且保安也不好做啊。”保安叹气,“现在可多年轻人跟我们这些老头来抢生意了。”
“前两年我还能在不错的小区里面当保安的,一个月两千二,还帮买五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