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好,你们好。”老陈颤颤巍巍地侧过身来,“两位警官这边请。”
“你们坐一会儿,我去倒杯水。”
门口进去就是楼梯。
黑漆漆的,只有一盏橘黄色的灯。
看得一点儿都不清楚。
谭清皱了皱眉。
秦淮直接问,“陈伯,你一个人住?”
“家人呢?”
老陈扶着楼梯扶手慢慢地走上去,听到秦淮的话,顿了一下,“都走了。”
“白发人送黑发人。”
“走了也有十几年了。”
谭清好奇,“是因为什么原因走的?”
“我老婆肺癌走的。”老陈转个弯来,继续慢慢地往上爬。
十几级楼梯后,终于到门口了。
一扇破旧的木门。
秦淮看了两眼,感觉一脚就可以踹开。
老陈的屋子很简单,一张床,一张方桌,还有一张板凳。
厨房和卫生间在外面。
谭清看了一眼,打开灯,蹲厕发黄发臭。
洗手台布满了水垢,水龙头更是黑漆漆,只有经常用的地方是有指腹那么大的地方是白的。
这里应该不是分尸现场。
老陈还没坐下来,弓着腰摸索着茶杯,“好多年没人来了。”
“茶杯都不知道放哪里了。”
老陈有些不好意思,“你们坐一会儿,我去找一找。”
秦淮起身将人拉住,“不用,我们过来就是想问点儿事儿。”
“问完就走。”
谭清回来了,她从口袋里拿出死者成海的照片,问“陈伯,你认识他吗?”
屋内的灯光并不亮堂。
谭清担心他看不清楚,特意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,对着照片来照。
老陈认出来了,点点头,“我知道他,成海,同事来的。”
“你最后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?”谭清继续问。
老陈摇头,“几天前吧?”
“不记得了。”
“他怎么了?”老陈问,“是欠债跑了?”
随后,老陈觉得不对,刚刚这两个警察说是什么来着?
刑侦大队的。
“他死了。”谭清说,“我们来是想问问,你知道他的情况吗?”
“资料上显示他有家人,可我们去找过了。”
“他的妻子和女儿都搬走了。”
“社区那边也没有更新住址,电话打过去是没有人接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