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靳屿自然知道她给谁打的电话。
明明她最怕冷了。
明明知道自己身体不好,一着凉就会生病,为了一个男人宁愿在冷风中伫立。
那一瞬间,所有情绪都被堆积在胸腔里,周靳屿倒是想问问她,谈的什么狗屁恋爱?
周靳屿打小就不会好好说话。
明明是为她好,心疼她,可话到嘴边却化作成一道无形的双面刃。
那把刀刺痛她的同时,自己也要承受几倍的痛苦。
最终,只能将她越推越远。
想到这里,周靳屿神色微顿,端着浓郁蓝的酒杯轻轻碰了下江淮序的酒杯,唇角的笑意似乎冲淡了他身上些许压迫感。
“滚滚滚!”江淮序眼都没抬,没好气的跟他说,“别给我来这套,你说说啊,你一个都快三十的人了,你去追一个刚毕业的小姑娘,哦不,是刚毕业外加断崖式分手,你还要点脸不?”
“要脸没老婆。”周靳屿漫不经心将那口酒喝下去,“你要脸,你清高,追了阮甜六年都没追上。”
“……”
江淮序被气得“哐”的一声,将就酒杯搁置在搁置在玻璃台面上,就在他要反驳时突然想起他前几天听到的消息,他很不经意的提起,“听说大哥给咱妹妹选了好几个相亲对象,你眼光好,记得帮忙挑一挑,毕竟——”
他故意停顿了下,啧了声,“毕竟,是妹妹的终身大事。”
周靳屿:“……”
男人冷沉的眼眸不疾不徐的向他看来,平静无澜的眸底似有潮汐暗涌。
江淮序单手插兜,外套随意搭在肩上,四平八稳走向门口。
怪不得周靳屿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