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远虽不是什么家暴男,但搞的这一出和那些家暴男没什么两样。
打的有多狠,转身就能多低声下气的赔罪。
外人看来他娶了李清雅是走了八辈子桃花运,而事实是他对李清雅早就恨得咬牙切齿,讨好她和李家的所作所为,都被谢远视为耻辱,而后面的一切,都是他的报复。
对于李家没拦住这件事,见了蓝隼的遭遇,谢樱也能理解几分。
在这个时代,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就算李家再怎么施压,谢远都在这件事上,有最高决定权。
何况她对李家的定位只是打辅助,主攻还是得靠自己。
“婚期具体定在哪一天?”
“三月二十七。”
“那就只剩下二十天左右了,”谢樱感觉有狼在后面赶自己。
“谢远之前上门了两次,先是道歉,又说要接你回去待嫁,被我们给回绝了。”
谢樱揉一揉太阳穴:“沈御医那边,有消息吗?”
“有,”李峤点头,“沈御医说他当初诊脉的时候,并没有察觉到早产的迹象,就算孩子没了,大人也不至于血崩,大概率是生产时被人动了手脚,只是他无凭无据,也不好说什么。”
谢樱揉了揉脸:“这和我们的猜测差不多,他当初开的药方还在吗?”
“在,”李峤拉开书桌下的抽屉,拿出一张纸,“这是你仪表哥去沈家吃酒,灌醉了沈御医抄来的药方和脉案,从这上面瞧不出什么异样。”
谢樱想起自己绕那么大个弯子,李仪一顿酒就喝回来了,不禁叹道:
“要是早知道仪表哥和沈家有交情,我就不消费那么大心思了。”
“这还真有你的功劳,沈御医那个儿子说跟你有点交情,要是没他的帮忙,这事儿还真不能这么顺利。”
谢樱瞧了药方:“要是有药渣就好了,咱们就不至于这般抓瞎。”
“先不说这个,往后你打算怎么办?”
“还能怎么办呢?”谢樱自嘲的笑了笑,“想要为母亲报仇,我必须要回去查证了,在谢家总归会方便许多。”
李峤欲言又止,“其实为你母亲报仇,是我们大人的事情,倒不如趁此机会,一走百了,谅他也不敢如何。”
谢樱无奈:“我知道舅舅是为我好,只是这无疑是连王家的脸一起打,我不能为了自己当逃兵,就把你们置于尴尬的境地。”
虽说勋贵之家盘根错节,但官场上总是要少树敌,更何况这是谢远做的孽,苦果得他自己一口口吞下去。
“若是事事都想着等靠要,甚至连母亲的性命都可以不管不顾,那我还是人吗?借东风上青云,和像菟丝花一样把主动权交出去,然后再任人宰割是两码事。”
谢樱很坚决。
李峤眼见如此,只能问道:“你准备怎么做?”
话已至此,谢樱毫不客气:“我现在最大的问题,是手上无人可用,无钱可使,还得请舅舅助我一臂之力。”
“你要多少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