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那个时候,该料理的,都料理好了。
“女人生育往往是最脆弱的时候,他们居然挑这个时候下手,”李峤脸色黑的厉害,将桌上的瓷杯瞬间捏爆。
他的外表往往让人忽略,他其实是个杀人如麻的武将。
“外祖母知道此事吗?”谢樱忽然开口问道,只怕老人绝不能接受自己女儿这般惨死。
“没敢让老太太知道,家里也只有我一人知道,”要是传出去,只怕那几个暴脾气的今晚就能屠了谢家满门,“你想怎么办?”
“我让他们死,”谢樱摘下了手上的玉指环,微微用力便捏成了两半,“谢家上上下下,一只狗我都不会放过。”
李峤喘了口气:“谢远要升官了你知道吗?”
“知道啊,我还知道谢枝选上了,再加上我这个大姐要成亲,谢家三喜临门呢”,谢樱嗤笑道,“舅舅知道他通过王家,攀上了哪一派吗?”
“事已至此,你这孩子还不知道其中厉害吗?怎么想起问这个?”李峤时常搞不清楚谢樱在想什么。
“舅舅,跟我说说,王家到底属于哪一派?”谢樱继续问道。
“王家滑不溜手,看不太清楚,但应该不是张党的人,”李峤摇摇头。
“何出此言?”
“姓王的虽说是吏部侍郎,但跟他的顶头上司走的并不近,”吏部尚书就是张济承的长子。
而官场上,不管是不是一党,都不能得罪自己的顶头上司。
谢樱点点头,梳理着思绪。
见她这副模样,李峤张了张口,欲言又止,却还是开了口:
“如今朝局复杂,稍有不慎便会满盘皆输,你跟那花柳鬼的婚期又在眼下,我的意思是。”
李峤顿了顿,“报仇是我们大人的事,和你这小姑娘无关,我们给你换个身份,你去西北躲一躲,你二舅舅在那边势力还不错……”
“别说了,”谢樱干脆利索的打断,“为什么舅舅总想让我去当逃兵?”
“不是当逃兵,是这样做对你风险太大了。”
“如果我逃了之后,这事儿还是解决不了呢?”谢樱声调陡然拔高。
“眼看着谢远要高升,谢枝已经入宫,至少这父女两人已经是在往上走了,他们在谢家弹冠相庆的时候,我还要像个老鼠一样东躲西藏?看见故人就赶紧躲进山洞里,生怕被人认出来。”
“凭什么?凭什么我要跑?凭什么我们娘儿俩注定要成为谢家众人的耗材?凭什么我要一昧的退让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