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生活的迷惑之处,往往在于,看似有一个赏罚分明的标准,只要做到了世俗要求中好女人应当做的一切,只要眼明心亮找个“好男人”,就可以获得相应的报酬。
但问题在于,标准和要求是旁人定的。
是非成败全在别人的喜好和一念之间。
付出与否,付出应当得到什么样的报酬,都是极富“弹性”。
看似能上桌分一杯羹,实则战战兢兢如履薄冰,精明强干如王熙凤最终都被弃如敝履,更何况旁人?
机关算尽步步筹谋,百年后孩子说到母亲不过是XX氏。
连姓名都留不下来。
谢樱拿起桌上的抹布,一面擦谢远坐过的凳子一面冷笑:“他谢远不是爱哭吗?以后有他哭丧的时候。”
“没关系,咱们慢慢等着就是。”
谢樱拿着舆图,在上面按蓝隼的说法做标注。
距离婚礼还有三天。
谢樱每天醒来就是锻炼身体,但自打她打了老太太和谢枝之后,便没人敢上门给她找不痛快。
由于蓝隼都是晚上来汇报情况,所以谢樱的作息,已经成了典型的晚睡晚起。
蓝隼说完李家的布置,与谢樱商量完细节后,便准备离开。
三两步走到院里,却忽然站住脚步,从袖中掏出一枚飞刀掷向黑暗。
“哐啷——”一声轻响,在黑夜里显得尤为刺耳,谢樱和芸惠赶忙提剑到院中。
“谁?滚出来!”
烛光的阴影中,走出一个身材高大的黑衣人,看见谢樱,便将面巾摘下:“是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