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哥说的没错,我之前还听人说,她出嫁前,在李家住了快三个月呢。”
“那个李仪不是在外头名声很好吗,听说还要参加春闱,”王庆笑道,“做弟弟的这般不检点,做大哥的又是什么好东西?一家子又是什么好东西?”
虽说李家在京城一众勋贵中并不出众,可真正要紧的,在西北。
靠着这方面攀扯,不一定效果显着。
但只要丢下一个火星子,自然有人来帮忙点火,这便是他们上交的一张投名状。
而且还是超级响亮那种。
“只是万一要不是他呢?”
“不是也得是,”王礼看着两个儿子,父子三人心照不宣的相视一笑。
“按大哥的意思,咱们应该怎么做?”王瀚发问。
“该怎么做就怎么做,被人抢亲的新郎官应该怎么做?”
“自然是找谢家要个说法。”
“那就去,”王庆叮嘱,“你这次去,能闹多大闹多大,最好闹得人尽皆知,惊动了都察院最好。”
……
在王家众人谋算时,谢樱还在皇城外面等候处理结果。
王家侍卫没跟来,兵马司的人连谢远都未必认识,更别提她,此刻消息竟然还封锁在宫墙内。
“谢樱,”太监掐着嗓子的声音的耳边响起。
谢樱抬头看,发现一个施着薄粉的太监近在眼前。
“公公好,”谢樱急忙拉着蓝隼行礼,能化妆的太监,地位都不低。
“你的状纸皇上已经看了,案子被移交给三法司,你待会儿归家,然后听传唤就是。”
“是,”谢樱低头行礼,做出一副老实本分的模样。
“要知道历来敲登闻鼓越级上诉的,可是要打三十廷杖,”那太监故意顿了顿,谢樱心一沉,但既然选择迈出这一步,就做好了脱裤子打廷杖的准备。
“但是天恩浩荡,皇上感念你母亲的功劳,又念你是一介女流,何况还是攀扯上私藏龙袍这样的僭越之事,也不算越级,就免了你这三十廷杖。”
“多谢皇上,”谢樱心下一松,朝着宫门的地方作揖。
起身,又从袖中摸出一块玉佩,往太监手里塞。
那太监面无表情的收下后,转身离去,只剩下谢樱和蓝隼在原地面面相觑、
其实她们心中也有准备,这样的事情不可能立刻就出结果。
得做好了拉锯战的准备。
这么一闹,婚礼是不可能继续了,二人走了一段路,雇了马车直接去客栈。
眼下还不能直接上门,至于李仪那匹马,放了缰绳自己会走回去,老马识途不是嘴上说说,何况屁股上还烙着英国公府的印记,没人会不长眼的牵走。
……
谢樱逃婚的消息,已由谢棋带回了谢家,众人该骂的早已骂过,孙氏直接带人去了谢樱屋中搜查,企图寻找什么蛛丝马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