绕到后院,小太监跪在洪氏面前。
洪氏将一张银票塞到小太监手中,笑道:“你做的很好,以后多帮我盯着前院的事儿。”
“是,是,谢王妃,”太监眉开眼笑。
也不知道陈守拙怎么想的,在人家府里就劝男人换个女主人,也不想想这是谁的地方?
或许他从没把那个看上去温柔沉静的王妃放在眼里。
洪氏抱着孩子看枝头的雀儿,感叹道:“这些个狗奴才,冠上师傅的名号就忘了自己几斤几两,还敢随便置喙主子后院里的事儿。”
人常说坏人绞尽脑汁,不如蠢人灵机一动。
周景昭在听了洪氏一番话后,想了许久,结合二人的建议灵机一动,得到了最好的结论。
既然最要命的是那个老妪,只要把这老东西解决了不就是了?
“来人,给本王换衣裳,”赵王喊道。
谢樱听到消息的时候,简直目瞪口呆。
“这简直是自己变着法儿的作死,许是上位者当习惯了,脑子就不太正常,听不得人言,也没把人当人了。”
这是她对周景昭此举的唯一解释,只有把人当成蚂蚁蟑螂的人,才能干出这样禽兽不如的事儿。
……
千步廊上,三法司的值房外,竟然出现了近几日在风口浪尖上的赵王。
吕覃不在,周景昭也不客气,直接叫了许垕和苏俨。
“殿下唤我们,究竟有何事?”二人对望一眼,实在是不想跟他扯上丝毫关系。
周景昭丝毫没感受到自己讨人厌,理直气壮道:“我觉得你们办案欠妥,所以特地来督促你们。”
苏俨愕然:“总是我们办案不妥,上有皇上,下有都察院和百官监督,又如何……”
潜台词:轮不到你管。
“苏俨啊苏俨,你可真是差事当久了,就连最基本的程序也给忘了是吧?”赵王冷笑,“我本身也不欲管你们这些烦心事儿,只是事涉本王,不得不指出。”
“什么程序?”
“敲登闻鼓的程序,”赵王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二人,“我朝敲登闻鼓告御状,历来是要打四十廷杖,那个谢什么的廷杖免了,那个老太婆的没免吧?”
苏俨气急:“殿下,那老妪白发苍苍,若是打廷杖,能不能活下来还是两说,殿下何必如此赶尽杀绝?”
许垕见状,急忙和稀泥:“殿下稍安勿躁,待我们去请旨,请皇上免了这老妇的廷杖就成。”
周景昭不依不饶:“不行,你们已经将此案开始审理了,西北总兵都被叫了回来,怎么现在又要搞这么先斩后奏的一套?”
“再说了,老的打不得,小的难道就打不得吗?”赵王冷哼。
“要知道那老东西诬陷的可是皇兄,皇兄乃当朝太子,岂容一介山野村妇这般污蔑?”
苏俨:“她状告的是太子殿下,太子胸怀宽广不计较这些,殿下又何必咄咄逼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