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是专管生事,挑拨离间的,自然有下三等的去处等着你们,不论男女!”
“是,”听到谢樱说可以拿了身契就走,立马有人出来表忠心,“咱们断不是那起子狼心狗肺的人。”
“我们定然尽心竭力,协助大小姐,将丧事处理的漂漂亮亮的。”
“对,我们一定守好门户,莫说歹人,就是连一只苍蝇也别想飞进来。”
……
见谢樱立威的效果不错,邹氏留下了一群家丁便离开了。
晚上,三人干脆一起睡。
芸惠铺好床缝磨破了的裙角,谢樱在桌前看书,蓝隼不知道从哪儿弄了一把锉刀,在做木雕。
“你什么时候学会做这个了?”谢樱拿起蓝隼手中的半截木头,“还做得有模有样的。”
蓝隼笑道:“这不是伍山嘛,说我骨骼挺适合练武,但心性还是有些毛躁,就推荐我做木雕培养下耐心。”
“那你最近有进步嘛?”谢樱露出一个贱兮兮的挑眉,不怀好意。
“没有,怎么啦,”蓝隼理直气壮。
初夏的虫鸣声,听起来格外悦耳,这个时代的夜晚总是很安静,推开窗子能看到漫天繁星。
“不过话说回来,院子里停着那么多棺材,还挺吓人,”芸惠抬起头,看着外头如水一般的夜色。
谢樱笑道:“没什么可怕的,活着的时候都斗不过我,何况是看见太阳就会销声匿迹的鬼?现在他们还得指望着我让他们入土为安呢。”
“你说那些人是不是脑子有毛病?”蓝隼不解,“为什么这么关注咱们的长相?”
回想起白天的事儿,蓝隼气不打一处来。
原本以为众人会从道德层面批判谢樱,谁也没想到,最终的落笔点居然在她们姐妹三人的长相上。
谢樱冷笑:“因为他们把我们没当人啊,当做一个玩偶和机器,就算你千方百计的想跳出他们的评价体系,他们也会通过攻击你长相的方式,把你拉回到玩偶的境地。”
“毕竟只有玩偶,才需要想尽法子将自己收拾的干净漂亮,将讨主人开心当做唯一的目的,”芸惠冷笑。
“而且女人整日对着铜镜,或多或少都会对自己的容貌不满意,所以他们的攻击会立刻戳中女人们的恐慌,然后女人们就自惭形秽了,不停地买胭脂水粉,长得差点的甚至不敢出门见人,”谢樱冷笑。
“那遇到这种情况,咱们应该怎么办?”
“好办的很,”谢樱丢下手中的东西,拍拍手,“你只消问他‘你算个什么东西,也配说我?说之前先看看自己那软囊鼻涕虫和倭瓜脸,配不配跟我说话!’”
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——”谢樱一番话,成功让两人笑出声。
“好好好,”蓝隼拍着桌子道,“叫我说啊,这是女人照镜子太多,男人照镜子太少。”
“不过小姐,你后面打算怎么办呢?”蓝隼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