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除了叫你们来扰乱我的正常经营以外,他还干了什么事儿?”谢樱摩挲着用手中的剑柄,“要是不说,我托关系送你们去宫里当差。”
“他还在联系您那边的几个染坊师傅——”
“分别是谁?长什么样?”谢樱厉声喝问。
“一个头发花白,胡子乱七八糟的,还有一个穿着一身靛蓝色衣裳,看着年轻些,”说都说了,索性一股脑全倒出来。
“小姐……”显然齐七也反应过来这两人究竟是谁。
“他还干了什么?”
“再……再没了,”领头慌忙辩解,“我们兄弟只是收钱办事,能看见这些已经是侥幸,要是再有什么,估计就是袁掌柜那边了……”
眼看实在问不出什么,谢樱收剑入鞘。
“这几个人怎么处置?”齐七问道。
闻言几人纷纷求饶,谢樱思索片刻,忽然笑了出来。
众人被这一笑弄的摸不着头脑。
谢樱:“就这样把他们送到陈家,羞辱姓马的一番。”
“啊?”齐七一脸听错了的表情。
“我要你,将这几个赤身裸体的地痞流氓,招摇过市的送到他家店里,给我狠狠羞辱他一番,”谢樱将自己的要求说的更为清楚。
“去了也别给他留脸,告诉他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,干出这些蝇营狗苟之事,就别怪别人不给他留脸。”
……
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过来的芸惠几人,听闻谢樱的做法,笑的上气不接下气。
如今芸惠独自在外行走半年,气度越发好了,做事更是游刃有余,平日都是一副端庄稳重的模样,倒是难得见这样毫无顾忌的大笑。
“小姐没跟着过去看,那马老板气的脸都绿了,”齐七捂住笑痛了的肚子,“任谁想破脑袋,都想不出这样离谱的法子。”
那日谢樱吩咐完后就走了,几个地痞串糖葫芦一般被齐七拿一根绳拉着,听闻要带着他们招摇过市,瞬间慌了神,再三告饶下,拿块脏布条的布条挡住关键部位,不情不愿的被牵到马老板的店里。
这几人都是长安城有名的地痞流氓,如今被人这样的牵着,围观的百姓又想看又不敢被人看见自己想看,跑到远处悄悄议论,平日里无恶不作的地痞也慌了神,颇有些坐立不安之感。
到了店里,正在试衣服的客人看见这架势,纷纷尖叫着跑开,马老板听了齐七一言后,瞬间气的脸色通红,情绪上头,便不管不顾的当场骂起来。
后来还惊动了兵马司的人,说他们有伤风化,一众人吵得不可开交。
齐七见闹得差不多了,一溜烟跑回去复命。
“只是咱们如此做,已经算是当面打脸了,只怕跟那马老板就是你死我活,”芸惠面露忧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