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老板瞬间哑火。
“第三,你要以你的名义写一封道歉信,贴在长安城每一个宣传栏上。”
“马老板,我耐心有限,给你一盏茶的时辰,”谢樱不咸不淡的开口,“只是你有靠山我也有,你说是拿钱找来的靠山好用,还是血脉相连积攒起来的好用?”
“毕竟京城,最不缺的就是高官,”谢樱笑得眯起双眼,“何况,我还是个女人。”
刻板印象令人恶心,但有时候,恰恰是最好用的利器。
他们总以为自己是做了谁的情妇才走到现在,那谢樱干脆就做实这个“某某人的情妇”。
不消片刻,马老板忍耻,答应了谢樱的要求,只是道歉信不能贴太多,可以让谢樱拿去贴在自家店门口。
……
七日后,谢樱收到一张请帖。
是绸缎行会的。
行首乔三爷做主,向谢樱介绍了长安城许多绸缎商人。
当然最要紧一点。
“咱们做生意,不就讲的是个和气生财吗?虽说马老弟做的有些不妥,但谢老板已经让他赔偿了,给我这个行首一个面子,你们两家就握手言和罢。”
一旁的袁掌柜端起酒盅:“正是此理,咱们做生意的讲究的就是个和气生财,要是天天闹闹的跟乌鸡眼似的,岂不是让别的生意人笑话吗?”
“是啊是啊,咱们这样闹着,谁都不好……”
既然有人铺好了台阶,谢樱也懒得多费心思,喝干了杯中酒水:“既如此,那就算我给三爷一个面子,只是以后若是再有这种冒犯之事,休怪我不讲情面。”
“好好好,那你们就算是握手言和了。”
“谢老板女中豪杰,从前倒是我们看走眼了哈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谢樱皮笑肉不笑,冷眼应酬完了整场酒会。
回去路上,蓝隼笑道:“我起先还以为,他们会联合起来对付咱们呢,没想到竟然是来劝和的。”
谢樱叹气:
“这就叫打得一拳开,免得百拳来,你说当时那几波人里,有没有这中间某位和事佬的手笔呢?他们一开始就是看着咱们的能耐和态度,算计着如何能用最省力的方式收拾了咱们。”
“等发现咱们不是什么软柿子,才改了态度。”
“对了小姐,之前咱们那些师傅,底下私联马记之事怎么处理?”蓝隼低声道。
谢樱想了想:“我到时候寻机会跟他们说一说。”
……
一月一次开大会顺便算工钱的时候,谢樱看着众人,慢悠悠开口道:“前段时间,咱们铺子遇上些麻烦事儿,就有人起了别的心思。”
底下十几人俱是眼观鼻鼻观心,俱是不敢出一言,谢樱慢条斯理的喝了口茶水,等他们脑中想了许多小剧场之后才继续发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