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来是杨郎君,当日多亏你救我家恙哥儿于危难之中,悠哥儿回家后,也将你所说之话一一讲予我和他父亲听。
他们能有你这样的好友,实乃我吴家之幸。你今日也是来上香祈福的?”
吴十一郎官名吴悠,无忧无恙,可见吴家父母的拳拳爱子之心。
“正是,此次与我同来的还有家姐。”杨羡说着,便为两人引荐。
他目光扫到旁边尴尬的郦娘子,神色未变继续说道,“我们初来洛阳不久,人生地不熟,多亏郦娘子亲切照应,才让我们少了许多思乡之苦。”
听他这一说,吴娘子再不好冷脸相待,气氛也渐渐热络起来。
一番交谈之后,方知吴娘子与郦大娘子此次前来,是为吴家两兄弟祈求平安。
吴十一郎自出生起便体弱多病,请无数郎中来瞧,都断言他活不过二十岁。自打上次病倒后,更是一日不如一日,如今连床都下不得了。
而吴三郎虽说经薛神医诊治,神志恢复了清明,可不知究竟是何缘由,死活就是不愿出门见人。
杨琬听郦大娘子这般说完,不禁震惊道,“这不像是普通病症,倒像是冲撞了邪祟。可有请道长到家中查看一番?”
众人皆是头一回听闻这般说法,不由得向杨琬打听缘故。
杨琬说道,“白马寺的师傅们固然佛法无边、普度众生,却只能做些锦上添花的法事。
若要祛除邪祟、救人治病,还得看咱们本土的道家。城外天池山上,有一座三清观,里面的道士最擅长诊治这些疑难杂症……”
杨羡一听,暗叫不好,姐姐又开始讲述她那些求神拜佛的心得,眼看要口若悬河没完没了,便急忙用眼神示意她停下。
杨琬瞧见弟弟的暗示,倒是及时住了口。可吴娘子却来了兴致,继续追问道,“那三清观当真如此灵验?我也曾去过天池山,却不知上面还有这样一座道馆。”
吴娘子身为洛阳本地人,竟也不知此事。
杨羡赶忙说道,“子不语怪力乱神,伯母切勿听我姐姐胡言,当不得真的。”
郦娘子见吴娘子一心想要继续追问,便笑着打圆场道,“子不语,我们女人可管不了这个。你们小孩子不爱听,就自去玩耍,莫要在此处打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