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韫浓飞速思索,怎么想都觉得不对。
前世这个时候,沈川明明早就喜欢上慕水妃了才对啊?今生看起来,沈川和慕水妃关系也挺好的啊。
岐国公说:“我早同他提过了,他说了,功成名就,若你愿意,三礼六聘。”
元韫浓今日受到的冲击已经远超几年。
想不通,她实在是想不通。
沈川甚至想都没想就愿意娶她了?不是?那慕水妃呢?
这会沈川对她,也没什么责任啊?
沉默许久之后,元韫浓攥紧了掌心,“父亲,我暂且……还不想嫁。”
果然,她天生就是贪恋权势,喜爱迎着风浪。
岐国公叹了口气:“你若不想嫁,那便也不急。真有了什么万一,再做打算也不迟。”
“多谢父亲。”元韫浓松了口气。
“但是,应怜。”岐国公摸了摸元韫浓的头,目光里有太多无可奈何和沉重,“沈川已经是为父能挑中最合适的人选,最稳妥的后路了。”
望着岐国公鬓角的白发,元韫浓心底酸软。
可怜白发生。
她靠在父亲肩上,轻声道:“爹爹……女儿知道。”
岐国公拍了拍她的脑袋,说道:“只要为父还能稳得住局面,你想要做什么,便去做吧。”
元韫浓软声道:“谢谢爹爹。”
等到元韫浓走出岐国公的书房,长舒一口气。
那半块虎符被她贴身收藏,冰凉的触感让她时刻保持清醒。
而裴令仪跟元韫浓在府门前分别后,回了清仪馆坐了片刻,看到院子里养了许久的花开了,又捧着去元韫浓的岁浓院。
他也想让元韫浓看看,看看元韫浓送给他的花开了。
只是院子前又遇到了不高兴遇见的人。
裴令仪压下唇角的笑意,冷漠地注视着眼前的人,“不是去白云观了吗?大娘怎么半路又回来了?”
元云和注视着他,轻嗤一声:“左右还要回来取些东西,便来看看,顺道瞧瞧四娘。”
“没想到阿姊还没回来,反而先撞上了不该见的人是吗?”裴令仪扯动唇角,“恰好,令仪也那么想。”
元云和紧盯着他的表情,“沈川正在堂前和父亲谈天。”
裴令仪果然抬起了头,“什么意思?”
方才岐国公却是喊了元韫浓过去。
“父亲近来在为四娘择婿,世家勋贵挑了个遍,最后想来,还是沈子谦。”元云和说。
裴令仪动作一僵。
将他表情几番变化,元云和不紧不慢道:“他正要同四娘说下这门婚事,沈川也乐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