垂在地上的蓝色长袍线条飘逸流动,龙纹亦画得栩栩如生,风姿气质尽显。
而空白中,提了两排字:
公子只应见画,此中我独知津。
萧衡笑的神采飞扬,举目望向她:“在棠儿心中,朕竟这般好么?”
柳月棠并未回答,只是盈盈一笑,赧然垂下眸子。
“为何不在宴上送给朕?”
柳月棠抿嘴道:“嫔妾怕,她们笑话嫔妾画的不好。”
“棠儿何须这般妄自菲薄,瞧你把朕画的都俊朗了几分。”
说着,他又喜滋滋的欣赏着。
画中正是那一日他们种花时的情形,难得她能将自己画的如此像。
可是,作画之人不都是要照着人画吗?
他抬头看着女子秋水盈盈的眸子,便明白了。
若不是将自己刻入了心底,何以能画得这般相像。
“看来棠儿那香囊是用来骗大家的,最大的礼还在后面。”
柳月棠娇嗔地睇了他一眼,嘟囔道:“那香囊也是嫔妾用了心绣的好么?”
“嫔妾知道,皇上嫌弃那香囊。”
说着,她悠悠长叹一声:“可怜嫔妾绣香囊时还被针扎了一下,结果某人还嫌弃。”
她话刚说完,就被萧衡狠狠拉住怀中。
随后,温热的唇覆在脖间:“某人?朕叫某人么?”
柳月棠以手环住他脖子,轻声喃呢:“谁让皇上嫌弃嫔妾的香囊。”
“谁说朕嫌弃了?”萧衡语气一沉,侧过身拍一拍腰上的香囊。
“朕若嫌弃还会戴上?”
柳月棠垂眸一看,他腰间的香囊正是自己所绣那个。
她展颜一笑,梨涡浅绽。
萧衡不由轻笑,握住她手细细打量着:“针扎到哪里了?可还疼?”
柳月棠摇头:“早就不疼了。”
“对了,皇上,今日是您生辰,您可许愿了?”柳月棠突然想起了此事。
萧衡轻笑:“那些都是哄小孩子的,朕一国之君需要许什么愿。”
“怎么不需要了?”柳月棠郑重其事的道。
“那嫔妾替皇上许一个愿吧。”
说着,柳月棠侧过身,对着窗外的朦胧月亮闭上了双眼,合掌于胸前许下心愿。
此时,烛光微微摇曳在她身旁,她嘴角漾着真诚的笑容,整个人都在发光。
萧衡愣怔间,忆起了幼时在温懿母后身边时,或许也是这般诚心的许着愿。
后来,他回到了母后身边,便再也没有许过愿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