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月棠沉思良久:“姐姐可否等我探探父亲的口风?”
见宁嫔有些犹豫,她连忙道:“姐姐放心,明日便将决定告诉姐姐,绝不将吏部侍郎大人陷入危机。”
见柳月棠如此说了,宁嫔只好道:“也罢。”
两人又聊了几句,柳月棠方才起身。
宁嫔送柳月棠到了宫檐下,几番犹豫之下还是说出了口:“臣妾斗胆进一言,那柳夫人虽为嫡母,却未施半分抚育之恩,反倒屡有害娘娘之举。”
她略一停顿,偷觑着柳月棠的神色,话音渐弱:“若此次之事必须得舍弃一人,娘娘何不......弃军保帅?”
柳月棠长睫微微一颤,“宁嫔姐姐所言,本宫会考虑一二,只是此事……还是得同家父商量一番。嫡母虽再不好,也是本宫的母亲。”
“好,那臣妾便等娘娘您的消息。”
宁嫔屈膝福身恭送。
直到柳月棠轿辇远去,宁嫔方才收起了脸上的笑容,化为一抹忧思。
“娘娘……这熙妃,能靠住么?若是这样等下去,背后谋划之人会不会真将老爷所犯的罪行呈上去?”
宁嫔目光渐渐恍惚,眼前人影与光影交织成幻影,她晃了晃神:“本宫就信她一次,她那样聪慧的一个人,应当知晓权衡利弊。”
“况且……这背后之人真正的目的绝非只是想打压熙妃,只怕还有更深的阴谋,本宫不敢贸然行动。”
实在,那笺帖来的太突然。
并且,笺帖上还带有女子的熏香味。
因鸢儿身子自小不好,不能碰花,闻花香的缘故,她嗅觉便对香味很是敏锐。
一闻便闻到了沉香和丁香的气息,还夹杂着一抹麝香。
麝香虽是常用的香料,但价格却极其昂贵,显然是后宫有些地位的妃嫔。
那到底是皇后?昭妃?还是明嫔。
事情错综复杂,宁嫔一头雾水,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。
瑶华宫。
昭妃半倚在朱漆美人靠上看书。
夏莹从外头而进,凑近昭妃身边低声道:“娘娘,熙妃果然同翰林院的傅修撰有私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