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旦把信甩给司马迁,让这位跟班给他分析分析。
司马迁看着这份信,缓缓读出声。
“近日打造农具花费甚大,请求王爷再拨三万金。
粮食长势良好,王爷勿忧!
整个燕地已经遍布新式农作物。
就是棉花和红薯有些不适应燕地,听取国相平承的建议。
小的向赵国借了一个县种棉花。
又向齐国借了一个县种红薯。
赵王刘彭祖并没有多说什么,您的兄长齐王刘闳也没意见。”
司马迁反反复复把信件看了三遍。
一脸错愕的看着刘旦。
“殿下,这里面金子花完了是重点吗?”
“不是吗?”
刘旦反问一句。
他攒了七万金的身家,王波张嘴就要走一大半。
这还不是重点?
至于那个借土地,刘旦倒是没在意。
燕地有黑土,适合种土豆、玉米。
但同时气候苦寒,不适合种棉花、红薯。
偏南的赵地、齐地倒是可以。
借点田种地怎么了?
如果他们知道那些作物的惊天产量,他们会哭着求着把土地让出来!
咱就是这么自信!
但眼下还没人知道那‘惊天产量’。
司马迁现在只知道惊天的祸事!!
他指着信纸,骇然喊道:
“殿下,金子花完算个屁的大事,夺取赵王、齐王封地才是啊!”
王波说得好听。
借?
哪个诸侯王愿意借自己的封地出去,即使愿意。
没有朝廷点头。
他也借不出去啊!
经历七王之乱和施行《推恩令》以后。
诸侯王的权力大幅缩减,国内属官都由朝廷统一委派。
不再由诸侯王随意安排。
赵王、齐王是没意见,但他们的国相意见大了!
未央宫。
宣室殿。
桑弘羊盯着手里的一封奏疏,满眼的震惊。
满眼的不可置信!
愣在原地,迟迟都没有动作。
上座的刘彻注意到他的异样,出声问道:
“爱卿,出了何事?”
殿内众人都循声看来。
桑弘羊舔了舔嘴唇,踟躇半天,都不知道怎么开口。
一见他这模样,殿中众人心都提了起来。
难道匈奴又打来了?
还是哪里出了大灾?
刘彻眉头轻皱,沉声道:
“大司农,出了何事?”
桑弘羊咽了口唾沫,理清思绪说道:
“陛下,齐国国相上奏,燕国聚兵十万,从北往南进发,已经攻占济北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