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。
司马谈望着两人,拱手道:
“两位将军可知淮阴侯旧事?”
此话一出。
宫门处侍立的赵周眼神顿时阴冷,盯着司马谈的背影,似要择人而噬!
卫青好似没听懂司马谈的暗示。
径直走进宫门,脚步没有一丝停顿。
倒是霍去病轻轻一笑。
“哈哈,能被太史令比作淮阴侯,是霍某的荣幸。”
笑过之后。
紧随卫青之后。
步入宫门!
中书令赵周脸颊抽动片刻,深深的看了一眼司马谈。
随即也跟了上去。
一旁的司马谈看着这一幕,深吸一口气。
接过司马迁手中的书册。
“子长,你快离开未央宫,此地不宜久留,将逢大变。
长安城内恐怕都不安全。
你赶快出城去找燕王避祸。
为父。
便走了!”
司马谈抱着书册,毅然决然的迈上宣室殿的台阶。
头也不回。
身后的司马迁眼眶红肿。
“燕王?”
“对,找燕王,他一定能劝谏陛下!”
这位燕王属官迅速转身,冲出未央宫。
不多时。
宫门轰然关闭!
再也没有打开。
宣室殿。
以往皇帝处理朝政的地方,今日要举行一场晏饮。
不似以往的每人一个案几,分座而食。
今日在大殿中央。
摆着一方圆桌,三个圆凳。
主人家也已坐在主位。
静等贵客。
赵周一路小跑进入大殿,凑到刘彻耳边小声耳语一番。
随后又说道:
“太史令执意要进殿,还带着纸笔。”
刘彻面无表情。
这老家伙还真是又臭又硬。
“今日这张桌子没他的位置,想进来,就坐远点。”
赵周点点头。
陛下如此说,便是默许了。
他回转通报,不一会儿,卫青、霍去病、司马谈三人走进大殿。
卫青、霍去病自去圆桌旁坐下。
司马谈环顾一周。
没他的位子,索性就坐在远处的廊柱旁。
快速取出纸笔。
今日可能就是他最后一次记录史书了。
与此同时。
内侍已经上好菜肴,一个铜锅,菜蔬各一。
随后宫人便自动退走。
大殿内顿时静悄悄。
唯有铜锅里汤汁咕嘟嘟沸腾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