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光天和刘光福神情紧张,给许大茂倒了杯茶水,然后站在一边老实待着。
这是习惯,每次刘海中训斥他们时,都是这副模样。
简单来说,就是欺软怕硬,觉得刘海中年纪大了,就不怕他了。
许大茂的本事他们清楚,所以对他毕恭毕敬,像对待亲爹一样。
许大茂坐在椅子上,语气平和地说:“无论有什么矛盾,都不该对你爸动手。毕竟他年纪大了,咱们能体谅就体谅吧。我的房子给你们住着,大家和和气气的多好。”
许大茂知道,跟刘光天他们说话要简单明了,不能用复杂的词句。就像对小孩子讲话一样,那些深奥的道理他们根本听不明白。阎埠贵之所以管不住他们兄弟,也是因为他说话太文绉绉了。
刘光天低头道:“当时一时冲动,只是随手推了一下,没想到爸身体这么差。现在特别后悔。”他并不想真的伤害父亲,毕竟还要靠他安排住进临建房呢。
“许哥,您房子终究是您的,我们住了快十年,确实不该白住。我和大哥商量过了,那临建本来就是我家的老宅子,我们当然有权住。”
刘光福补充道:“爸这个人太偏心,两间临建全给了大哥,我们从小到大就没享过什么福,这事儿不能全怪我们兄弟俩。”
刘光天直率地说出自己的想法,不明白为什么父亲总是偏爱大哥。
许大茂想了想说:“这样吧,你们去医院看看爸,向爸妈道歉。只要他们原谅你们,就别再提这事了。我也会帮你爸改改脾气。人都要老了,何必呢?”
他主张和解,不愿看到父子关系破裂。每个人都要为自己未来的生活负责,别总想着依赖他人。
“许哥,我们听你的。”刘光天明白,要是真跟父亲闹僵,对自己一点好处也没有。
要不是情急之下,他怎敢推父亲?要是这件事被街委会知道并上报工厂,他可就麻烦大了。
“许哥,我没意见。”
刘光福连连点头。以前许大茂当副主任时有多威风,他们都是亲眼所见。
即便现在只是个放映员,但许大茂认识的人里有不少牛人。就说冬天的煤球,别人都得省着用,而许大茂家想用多少就能用多少。
布票、工业券、全国粮票,他家里应有尽有。没有关系,怎么能弄到这么多好东西?
所以许大茂的话,他们都不敢不听。
“那你们买点东西,去医院给二大爷道个歉吧。”
许大茂挥了挥手,他们赶紧去了。到了那里,估计还得挨一顿打。
二大爷脾气暴躁,火来得快,去得也快。让他打两拳出出气就没事了。
这么大年纪,刘海中也打不动了。给他一个台阶下,他肯定会接受。
“好的许哥,我们叫上媳妇一起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