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逸飞习惯地把电话打给了金立来。
“立来,你知道刘书记干什么去了吗?
今天他怎么迟到了?
他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给耽搁了?”
秦逸飞真的急了。电话通了之后,他等不及金立来说话,就像连珠炮似的,连续向金立来提出三个问题。
“嘿!”金立来苦涩地笑了一下。
“秦大书记,您还真是健忘。
你难道忘记了?昨天下午,我就被刘书记解除了兼任的党委秘书职务。
党政办公室的一应事情都交给蒯玉坤。
刘书记的行踪,你该询问蒯玉坤才是。”
看来,刘济霖急吼吼地免除了金立来兼任的秘书职务,让金立来很不高兴。
“靠,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?”
秦逸飞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,又把电话打给了蒯玉坤。
可是,蒯玉坤这个废柴,既不知道他姨父的行踪,也没有觉察到乡干部们的情绪变化。
秦逸飞只好让他通知全体乡干部,说刘济霖书记在县委有事情要处理,今天要晚到一会儿。
由于今天会议非常重要,须由刘济霖书记主持,所以会议时间推迟。请同志们耐心等待。
具体开会时间,听党政办通知。
秦逸飞给蒯玉坤交代完了工作,他又给司机小吴打了一个传呼。
小吴昨天送刘济霖回家,今天早晨也是他接书记上班,他应该知道刘济霖书记的事情。
就在秦逸飞等待小吴回电话的空档,虞澄靖敲响了他办公室的门。
“澄靖,快快请进!”
秦逸飞热情地把虞澄靖让到沙发上坐下,自己也从办公桌后面的藤椅上站起来,坐到了对面沙发上。
他发现虞澄靖精神有些萎顿。
不仅顶着两只熊猫眼,头发有些凌乱,就是往日打得十分板正的领带,也显得有些松垮和歪斜。
“秦书记,老同学来到你这一亩三分地,你可得对老同学多照管点儿。”
谁说虞澄靖不通人情世故,是一个书呆子?
秦逸飞在心里暗暗地思忖。
称呼对方“秦书记”是尊重,称呼自己“老同学”是套交情。
这一句看似称呼矛盾的话,就足以看出他智慧和世故并存。
“昨天,喝酒喝得有些多,没有休息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