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与李大人素无往来......"
"那这是什么?"贾悦甩出一方帕子,上面绣着并蒂莲,是赵姨娘的私绣,"今早有人在破庙后墙捡到的。
李贤的贴身小厮,上个月在怡红院外碰掉过这帕子。"
赵姨娘的指甲掐进掌心,额头渗出细汗。
她突然跌坐在椅子上,声音带着哭腔:"我也是被逼的!
李大人说......说环儿的岁考卷子有问题,若不把春燕送过去,就要告到宗人府......"
"你当春燕是棋子?"贾悦的声音冷得像冰,"可李贤要的是秋闱卷子,你拿春燕换环儿的平安,当我是傻子?"
赵姨娘突然抓住贾悦的手腕:"好姑娘,我真没别的心思!
环儿是你弟弟,我是你亲娘......"
"亲娘?"贾悦甩开她的手,银锁片撞在桌角发出脆响,"当年我娘咽气前,你往她药里加的朱砂,也是为了保护弟弟?"
赵姨娘的嘴张了张,终究没说出话来。
月光透过窗纸照在她脸上,映得那点残妆更显凄凉。
出了茉莉院,贾悦在穿堂里遇见等她的沈墨。
他披着月白斗篷,手里提着个食盒:"我让厨房煨了莲子羹,你喝两口暖暖。"
"赵姨娘招了。"贾悦接过羹碗,"春燕确实被她送给李贤,说是换贾环的平安。"
沈墨的指尖在石桌上敲出轻响:"李贤要春燕,不是为了贾环。
春燕管着采买,能接触到库房钥匙——秋闱卷子就锁在库房暗格里。"他突然抬头,"我昨日去北静王府,王爷说李贤最近在查贾府的旧账。
我们可以放个假消息,说卷子已经被掉包,引他自己露马脚。"
贾悦眼睛一亮:"明日老太太的寿宴,我当众挑赵姨娘的账,引她急着找李贤求助。
你去北静王府递话,就说'贾家要清理门户'。"
沈墨笑了:"好。
我这就去写密信。"他转身要走,又回头补了句,"你今日穿得太薄,回去让绿云加个手炉。"
次日的寿宴设在缀锦阁。
贾悦夹了一筷子松鼠桂鱼,突然放下筷子:"二嫂子,我昨日查秋衣的账,发现上回采买的杭绸少了五匹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