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松开服务员的下巴,手指在对方身上蹭了蹭,笑意逐渐明媚。
夕阳从破败的门缝投映进来,落在她身上。
傅啸的目光不自觉落在她身上。
天鹅抬着高贵头颅,妖冶的眼眸,嘴角挂着玩味的笑,明媚又轻狂。
终于理解了为何人人都说,黎礼是妖精。
潋冶的玫瑰,勾人的妖精。
天生媚骨。
商仰看得入了神,第一次直观察觉黎礼长大了。
美得他有一种高攀不上的错觉。
轻咳一声,他语气染了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温柔:“你不信我?”
他道:“那药我这儿还有,原本是为你准备的,你若不信……”
“不用。”黎礼第一次打断他的话。
看了眼面色紧绷的黎湘,疏离一笑:“商先生照顾好自己的未婚妻吧。”
她这把利刃,可是朝着他未婚妻去的。
她失眠,他不是第一次知道。
一个月前带回来的药,如今才有她的一份,是施舍吗?
她黎礼缺人疼爱吗?
在这芜城,多少人追着双手奉上她想要的任何东西,只有她黎礼瞧不起的,没有要不起的。
疏离冷漠的“商先生”三个字,是黎礼第一次与商仰划清界限。
商仰一贯冷静的脸上有了裂痕。
他上前一步,眉头紧拧:“礼礼,你是在怪我?”
黎礼后退一步拉开距离,本就冷傲的面容,此刻更是高不可攀。
面对这个自己暗恋了很多年的大哥哥,黎礼终究是没把话说的太绝。
忽略商仰的欲言又止,黎礼垂眸看向地上的服务员:“你还有最后的机会,药,是不是你下的。”
“我没……”
“我指的不是瓶子里的,你想清楚再说。”
黎礼语气骤然冷冽。
服务员嘴边的话卡在喉咙,猛然抬头,难以置信又惊慌的盯着黎礼这张冷艳的脸。
黎湘同样握紧了拳头,眼底划过一抹诧异。
这下连傅啸都懵逼了。
哈?
药不是药。
那他在这儿干啥?
服务员下意识要去看黎湘。
黎礼挪开步伐,挡在他面前。
一字一句:“我说的,是香。”
包厢里的香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