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高来了，把查到的所有资料移交给林微云。摇了摇头，这是他尽全力，也只能查到这些了。
林母的手指攥紧了那份打印出来的公司名单。
皮包公司。
海外账户。
洗钱。
每一个词都像一把冰冷的锥子，刺穿她的心脏。
微雨……她的女儿……
林微云看着母亲煞白的脸，眼神却异常坚定。
“妈，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。”
“陈凯一定有问题。”
林母深吸一口气，抬起头，眼底的悲伤被一种决绝取代。
“我知道。”
“我只是……只是没想到会这么脏。”
林微云站起身，在客厅里踱步。
“老高查到的这些，只是冰山一角。”
“我们需要更专业的，能挖得更深的人。”
她拿起手机，翻找着联系人。
“这个人，信得过。”
林微云拨通了一个号码。
电话接通，传来一个低沉沙哑的男声。
“喂？”
“强哥，是我，林微云。”
“哟，稀客啊，林小姐。”对面的声音带着一丝调侃。
“有件事，想请你帮忙。”林微云直入主题。
“你说。”
“查一个人，还有他的公司。”
“商业调查？我可不便宜。”
“钱不是问题。”林微云语气斩钉截铁，“我要知道他公司账目上，每一分钱的来路和去向。”
“听起来……有点意思。”对面的声音透出兴趣，“把资料发给我。”
挂了电话，林微云立刻将老高整理的资料，加密发送过去。
林母看着小女儿雷厉风行的样子，紧绷的心稍微松弛了一点。
“这个人……可靠吗？”
“绝对可靠。”林微云坐回母亲身边，“以前帮过我大忙，手腕硬，嘴巴严。”
接下来的几天，仿佛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平静。
陈凯那边没有任何异常。
白绫依旧扮演着温柔继母。
妮妮在外婆家，似乎渐渐习惯了没有妈妈，也没有爸爸关心的日子。
只有林微云的手机，偶尔会在深夜响起。
每一次通话，都简短而隐秘。
林母的心，随着那些深夜的铃声，起起伏伏。
一周后。
还是那个咖啡馆。
这次来的，是一个穿着黑色夹克，剃着板寸头的男人。
强哥。
他不像老高那样斯文，眼神锐利如鹰，带着一股江湖气。
他将一个厚厚的牛皮纸袋推到林微云面前。
“东西都在里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