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缓步走到曹少璘面前,伸手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脸颊,动作轻佻得像在逗弄一只不听话的猫:"咱们的赌约,还算数哦。"
曹瑛脸色骤变,连忙上前赔笑:"萧公子,这赌约就算了吧……"
话未说完,萧河一个眼神横过来,曹瑛顿时噤若寒蝉,额头渗出冷汗。
曹少璘低着头,拳头攥得发白,良久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:"我……我不赌了……求萧公子原谅……"
"大声点!"萧河突然暴喝,"听不见!"
曹少璘浑身一颤,用尽全身力气吼道:"我错了!求萧公子原谅!"
吼完这句话,他像被抽走了脊梁骨般瘫软在地,眼中失去了往日的神采。那个不可一世的少帅,此刻仿佛只是个被碾碎骄傲的可怜虫。
曹瑛看着儿子这副模样,心如刀绞。他忽然想起路过津门学堂时,听到孩童们背诵的"养不教,父之过",不禁深深叹了口气。
萧河的目光扫过众人,杨克难脸色有些发白,显然被这场面震慑住了,随后脸色复杂地看着萧河的背影。成大器则是一脸恍惚,仿佛第一次认识自己的师叔。唯独张亦,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。
张亦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。那种大权在握、生杀予夺的快感,更有那种站在正义一方的畅快,那种挥金如土却无所畏惧的气魄——这一切,都在萧河身上得到了完美的体现。他从未如此迫切地想要追随一个人,就连当年拜师学艺时也不曾有过这种感觉。
"萧先生,"张亦上前一步,单膝跪地,"从今往后,我张亦这条命就是您的了。"
萧河低头看着张亦,嘴角微扬:"起来吧,我要的不是你的命,是你的本事。"
萧河眼眸低垂,手指摩挲着黄金勃朗宁握把精致的纹路,语气漫不经心地说道:“曹大帅!我抢了你的爱将……你……不会介意吧?”
萧河的手指依旧在黄金勃朗宁的雕花握柄上轻轻摩挲,眼神却似笑非笑地落在曹瑛身上。他的语气轻飘飘的,带着几分戏谑,仿佛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:“曹大帅,张亦这个人,我看上了。您……不会介意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