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河缓缓地走到了,白胡子乡绅身边,蹲下身形,右手提着枪,左手作那喇叭状,站到了乡绅嘴边:“刚才我没听清?你们要我……赔钱?赔什么钱?”
“特娘的狗县令……你……”瘸子似乎在尊城县跋扈习惯了,根本没把萧河放在眼里,丝毫没有看见周围人那种看死人的目光。
“砰!”
瘸子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萧河看都没看,就抬起的手枪,随后身形向后面重重地倒去。
瘸子的尸体还在抽搐,硝烟在黄金枪口凝成细线。萧河吹散枪管青烟,靴尖踢了踢乡绅怀里的状纸,就像在踢一件微不足道的垃圾一般。
"现在能好好说话了?"萧河用枪管撩开白胡子姓赵的乡绅的衣襟,露出里头暗绣金线的杭绸里衬,"城南赵家米行的东家,带着乡绅百姓们来讨要刘匪抢走的钱财?"
老家伙的胡子开始发抖。
“刘现存那个王八蛋抢你们的,你们去找他们啊?!特么的!冤有头债有主,这六个字你不知道吗?或者说……老棺材瓢子,你想给我下马威?!”
人群里有个穿补丁短打的汉子刚要后退,突然被张亦拎着领子拽出来。就这么一推搡,他藏在袖中的匕首,寒光"当啷"掉在青石板上。
“哟?还带刀了呢!把刚才带头起哄地人都给我拖出来!”
"是!"
萧河话音未落,二十名士兵已如饿虎扑入人群。这些从思州跟来的老兵早练就了火眼金睛——谁在真心哭穷,谁在假意推搡,他们隔着三丈远都能嗅出味来。
一个穿灰布短打的汉子刚想蹲下,突然被士兵揪住后领拎起,粗粝的手指往他虎口一搓:"茧子比枪栓还厚,装什么佃户?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