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让我看看这位小战士。"威利单膝跪地,手指轻轻拂去婴儿脸上的煤灰。男孩突然抓住他的手腕,掌心烫得惊人:"先生...妹妹发烧三天了...求求你救救她!"
希莱尔刚要上前,威利已解开衬衫第二颗纽扣。藏在衬里的金怀表放到了男孩的怀里。"去圣玛丽医院找舒尔茨医生,"他见男孩发愣,连忙将怀表塞进男孩手里,"就说这是诊金。该死!希莱尔让人开车送孩子去,别耽误治疗了!"
目送着三人离去,威利并没有闲着,卷起袖子,亲自为排队的人们分发食物。
一个衣衫褴褛的流浪汉接过面包时,手有些颤抖。威利没有嫌弃他身上的污垢,反而握住了他的手,轻声问道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“卡朋……我妈妈是意呆利人,我爸爸是德意志人。流浪汉低声回答,眼中闪过一丝感激。”
威利拍了拍他的肩膀,为他整理了一番有些破旧的德意志14兵团的外套,微笑道:“卡朋……德意志不会忘记任何一个为它奋斗过的人。”
周围的百姓们当中不知道谁说了一句:“威利先生,为我们讲两句吧!”,随后众人都纷纷围了上来。
人群突然安静下来。破碎穹顶漏下的天光中,威利站在积水的月台上,衬衫袖口卷到手肘,露出凡尔登战役留下的弹痕。他的声音像教堂管风琴最低沉的音管:"背叛!法兰西人是一群食言而肥的懦夫!十天前在鲁尔区,我在鲁尔区亲眼看见本应该呆在边界的法国兵再次踏入了鲁尔区,这些暴徒用刺刀挑飞工人的午餐盒——不是抢食物,是要折断我们的脊梁!报复着我们在舆论上取得的胜利!"
“朋友们,我们正经历着德意志最黑暗的时刻。法兰西的刺刀插在我们的心脏上,魏玛政府的软弱让我们失去了尊严。但请记住,德意志的脊梁从未折断!”
老火车头突然鸣响汽笛,生锈的金属震颤声与他的话语共振。威利举起汤勺,勺柄上还粘着卷心菜叶:“我们或许贫穷,但我们有尊严;我们或许饥饿,但我们有信念。法兰西人可以夺走我们的面包,但他们夺不走我们的意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