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年头的主流是阶级斗争,外国人可都是资本主义有产阶级呢。
无产阶级劳动人民很难接触到外文,更别说学好外语,从事翻译工作了。
陈曦觉得自己能胜任翻译的工作,但这份工作也干不了几年,等到66年,她就得放弃了。
算算时间还能干五六年,先攒点儿钱再说吧。
见到总编,陈曦有点儿惊讶,竟是位气质高雅的中年妇女。
“高总编,你好,我叫陈曦,我听我一个同事说你们这边可能会有翻译的工作。今天过来刚好看到招工信息,想来试一试。”
高总编微笑着点头,“行啊,欢迎。来,我们这边出版社有一批国外的杂志和报纸摘要,都需要翻译。现在你先看看这篇报道,能翻译给我听吗?”
陈曦接过来一看,这是从国外报纸上剪下来,写的是一个生活知识。
“我试试看。”陈曦坐下,一句一句地给高总编翻译。
她的英文水平也算不上多高,但读报看书是没问题的。
翻译结束,高总编很满意,用英文跟她交流起来。
陈曦也一一回答了。
高总编又问:“你俄语怎么样?我这里还有一些俄语文件需要翻译。”
陈曦摇头,“俄语不行的,只会在学校里学的那些。不满高总编,我这英语是跟我爸学的。
我爸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用英语跟我说话,直到我八岁那年,他出意外没了,那时我英语已经能说会写了。
后来我妈改嫁了一个钢铁厂的工人,我就成了那家人的使唤丫鬟。
我妈让我上学,是看在我爸留给我一个工作的份上,哪里有时间学习别的语言啊。”
她真是时时刻刻都在揭刘小红的短啊,不管在哪里都不能给刘小红可乘之机。
高总编对她的遭遇很同情,说道:“陈同志,你能从那样的家庭里走出来,说明你的心很强大。你的英文水平也很高,相信你能很好地胜任我们出版社翻译一职。”
陈曦又不好意思地说:“那个,我如今在纺织厂上班,这是我爸留给我的工作。这边的翻译,我能不能带回家去做啊?”
高总编蹙了蹙眉头,“不能来咱们出版社上班啊,我们出版社的福利很不错的。
工资是按翻译的多少来定的,但是各种票据比其他单位都多,就是外汇券也是有的。真不来这边上班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