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太和丽芳正在讨论那几棵藤月开花越来越小的事情。
丽芳刚才和李太说，想把他们挖了重新再买苗回来栽。
李太没有看走上前去的李先生，对丽芳说养这么大的一面墙很不容易，想让丽芳再多施几次肥，养一个冬天再看看。
李先生插嘴道：“可以从根部剪掉，让它重新再发芽长出来，看行不行。”
丽芳见没有什么统一的意见，便不再作声了。
李先生戴着眼镜，走近去看了看藤月的枝条，对李太道：“晚上有应酬，你和我一起去吧。”
李太说道：“我不舒服。”边说边朝前院走去。
李先生站在背后看着，直到李太的背影消失在了前院拐弯处，才收回目光，慢慢从石板路上，回了屋里。
等到丽芳收拾好工具，洗干净手脚回屋时，李先生正从楼上下来，已经换了一套正式的长袖衬衫，短短的平头梳的纹丝不乱，大踏步的走到沙发前坐下，问李太：“你怎么了？哪里不舒服？”
李太冷冷道：“心里。”
李先生低下头开始看手机，过了一会，把手机放在茶几上问道：“垚垚的家教找的怎么样了？小薇已经走了这么久了。”
李太道：“没有合适的。”
李先生直视着李太好久好久，才说道：“你到底有没有心思过日子？整天什么也不管。”
李太说：“是没有合适的，又不是我没找。”
李先生生气道：“那你继续自己辅导垚垚吧。”
李太道：“你有时间也可以辅导啊。”
李先生眉头皱了一下说道：“我哪里有时间。”
说完就准备出门。
李太在后面问道：“你又要出门？”
李先生回头道：“我不是说了有应酬吗？”
李太道：“你才出院几天啊，怎么就这么多应酬呢？”
李先生已经走到大门口了，听到这句话，又回头说道：“几个朋友，知道我出院了，聚一下。”
李太道：“哼，今天是应酬，那昨晚呢？”
李先生缓了缓，说道：“昨天和几个朋友谈事情。”
李太问：“谈完回家摔东西？”
两个人的声音都如此平静，细听却蕴藏着冷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