掀开帘子带起一阵寒风,吹得许灼华清醒了几分。
她看向许积信,茫然地问道:“二哥,你刚才说什么?”
许积信坐到椅子上,无奈地看着许灼华,“我一直帮你看着呢,程少帅从来没做过什么逾越的事情。陈四海整天闲着没事干,就爱说媒,随便一对男女在他嘴里就没有清白的,你别信他的话。”
这个陈四海,长得憨憨厚厚一脸老实相貌,居然满嘴跑火车。
许灼华的脸顿时红了,刚才自己那一出,不就是无理取闹吗?
……
噗嗤——
程牧昀没忍住笑了一声,许灼华咬着嘴唇看过去,他捂着伤口,笑得眼神深邃,嘴角摇曳。
“灼华为我吃醋了吗?”
许灼华的脸更红了,“谁吃醋了!我才没有。”
程牧昀伸手拉住许灼华的手腕,轻轻揉了揉,“看到你刚才火冒三丈的样子,我觉得很感动。”
许积信打开食盒,“可以了啊,程少帅不要娇惯我这个妹妹了,再这样下去,她非得把房顶掀翻不可。”
程牧昀笑了笑,“掀了好,再盖新的。”
许灼华看着程牧昀宠溺的眼神,忍不住跟着笑了。
幸好,程牧昀是个专一的男人,否则他根本就配不上自己跳进火坑的壮举。
“灼华,别傻笑了,过来这盅汤喂给的程少帅。”
许灼华接过来,那一小盅汤,因为刚才许灼华把食盒扔在桌子上,洒得只剩下可怜的一半。
程牧昀靠着枕头坐起来,张开嘴巴,作势要许灼华喂他。
因为刚才碰到了他的伤口,所以心存愧疚,只好拿着勺子开始喂给他。
程牧昀笑着,小口小口地喝着汤。
他喝得很慢,笑得如三月暖阳,仿佛很享受许灼华的投喂。
许灼华刚才心里的气,也在程牧昀的笑意里渐渐消退。
喂完之后,许积信已经用酒精灯烤好了柳叶刀。
许灼华转过身,吓了一跳,还以为回到了高中上化学课的时候。
“二哥,你在干什么?”
许积信默默拿出碘酒和纱布,“消毒,处理伤口。”
许灼华这才想起来,许积信是学医的,他还是个外科高手。
看见许灼华愣在原地,许积信解释道:“这是酒精灯,燃烧后没有残留物,比蜡烛消毒管用,碘酒也是消毒的。”